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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該怪周相,他只不過因勢利導罷了!何況無論誰處於他那個位置,都會這麼做的!”如花把溫度剛好的蓮子羹盛給思華。
“姑姑,你幹嘛老給我燉蓮子羹啊!蓮心很苦呢!”思華喝了一口,“好懷念姑姑以前做的蒸餃,還有春捲……哎,難道舅舅的事情就這樣算了!真不甘心啊!還有府兵作亂!右相又不在身邊……”
“府兵作亂,主要是不願彈壓當地民眾,把他們調離就行,不會出大事。包圍煤山,斷水斷糧只能調冀北、陝東的府軍。尚元已死,陛下又出了那樣的詔告,義軍當中必有分裂。我們只需推波助瀾,派人遊說其間,必有所獲。
“但是這一圍很重要,圍得越緊,詔告越寬鬆,義軍越容易亂。所以必須軍威夠強,還不能見血!實在不行只好請無沙出邊防軍了。”如花慢慢地說道,總有些不好的預感:無沙,千萬別打算趁人之危……”
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徒引陛下猜忌!
“姑姑覺得何人可去遊說!”思華定定地望著姑姑,心中已有人選。
如花嘆了口氣:“陛下身邊當真沒有信得過的人嗎?”
思華輕輕點頭不語。只有右相與姑姑聯手,才能使此事圓滿。
思華啊,你可想過,如果姑姑親入煤山,萬一無沙造反,必定脅迫姑姑,以陛下毒殺女皇篡位之由,帶兵討伐,思華的皇位就更加危險了!
看著思華滿含期待的目光,如花心一軟,點了點頭。
“陛下呆在京中,不可輕舉妄動,萬動不如一忍。請陛下靜候佳音!”
如花施施然拜倒,也是送客的意思。
思華扶起姑姑道:“小華無能,勞動姑姑不得安寧。此事之後,小華定當臥薪嚐膽,報姑姑大恩!”
如花低著頭,心中只是自責:孩子錯了,終究是自己沒能教好!
當夜打點行裝,一凡駕上了馬車。
路艱且長
來時無跡去無蹤,
去與來時事一同。
何須更問浮生事,
只此浮生在夢中。
——鳥窠禪師
雨已經停了,馬車艱難地行駛在泥濘的山道上。
煤山上馬道寬闊,是專為運煤車而設計的,幾個開煤的大家族為了煤礦下足了本錢。
交通要道都圍了起來,不允許運糧上山。
過了官兵把守的七八道關口,進了煤山,周遭一片死寂。
再行不久就到了義軍的關口。
義軍守衛都是農民打扮,說是關口,其實就是哨崗,發現官兵攻山就爬上大樹揮旗示警。
看到一凡駕著馬車,幾個農民打扮的人圍了上來,十分好奇。
一凡淡淡地告訴他們,聽說封山缺糧,擔心煤家塢的老母親受苦,特意帶著媳婦上山。
幾個守衛面有疑色,雖然偷偷帶糧上山的人不少,但都為了繞過官兵的關卡,從密林中穿過,
像我們這樣囂張地駕著馬車而來,實屬罕見。
不過如果當真是有功名計程車子回鄉,大概府兵的確不敢阻攔。
守衛掀開馬車的門簾,一個貓一樣的小姑娘睡眼惺忪地問了句:
“一凡,到了嗎?”一臉長途跋涉的疲憊。
守衛們又查了查行李,除了一些日用,只有一麻袋米,不過兩鬥上下。
“為什麼不多帶點兒米上來?”
“官兵扣下了。”一凡淡淡地答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一個守軍道:“頭兒,放上山吧,咱們可沒有扣人的規矩。”
另一個說:“糧食要留下!咱們四營已經喝了三天粥。”
“扣下糧食,老太太怎麼辦!人家能帶上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