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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德特意改了稱謂,不再滿口“一凡、一凡”,而是改叫“哥哥”。失了嫡長子之位,不知道心裡會不會難受。
舒善還是老樣子,“一凡哥”叫得熱乎乎的。
幾個弟弟都挺書呆,老是被小妹妹捉弄。一凡閒暇還是經常給妹妹寫信,結果往往不是沒有迴音,就是被回信給嗆住了,小妹妹老在信裡罵大哥迂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家長裡短。
相國夫人沒有來,大概心裡終歸不太好過。
我沒有看見那個讓一凡很緊張的叔叔封渠,隨口問了一句:“封渠叔叔怎麼沒來?”席上的氣氛頓失凝重起來。
一凡詫異地望著我,眼神有些閃爍。
封相鎮定地望著我,像是早就編好了詞似的告訴我,封渠在賬目上犯了一些錯誤,被罰入川收賬去了,大概一兩年才能回來。
我皺了皺眉,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封相看了看我的臉色說,族裡的長老本來主張重罰,因為舒讓求情,此事便已經了了。如果封渠在四川地做得不好,可能還會再罰,那樣就會在南方待得更久了。
當他說到舒讓的時候,我一愣,才想起這是一凡的名字。古人有名和字,長輩對晚輩直呼其名,而平輩之間稱字。奇怪的是,一般人自謙的時候都稱呼自己的名,可是一凡卻從來沒有用過舒讓這個正名,無論是自我介紹,還是在阿爹面前。
該死,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引起了左相的警覺,真不應該。
原本,我還打算探一探封大人的口風,聽聽他對耿氏的看法,這也一來,估計他老早做好了準備。封渠幹什麼去了,不妨查一查;另外,除非等到最後一刻,絕不能輕易放棄爭取封大人。他畢竟是一凡的父親,如果這個家族出了問題,且不說一凡情感上能不能接受,至少他在朝廷的位置就更辛苦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感覺,雖然明知自己未必有足夠的實力。
封小妹看不過大家那麼嚴肅的樣子,講了個笑話助興,說是一家農戶養了三隻鴨子,又來又新買了一隻雞。新來的雞問幾隻鴨子,平時都做什麼消遣。
第一隻鴨子說:“喝水,游泳,打泡泡”。
第二支鴨子也說:“喝水,游泳,打泡泡”。
輪到第三隻鴨子了,它回答說:“喝水、游泳”。
小雞問:“你為什麼不打泡泡?”
第三隻鴨子苦了吧唧地說:“我就是泡泡”。
有人笑了,有人哭笑不得。我瞥了瞥一凡,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左相對女兒實在沒脾氣,嘆了口氣說:“這個促狹鬼。”
封府回來,有點兒憋悶。我私下問過封相,對耿氏怎麼看,封相說:耿氏固然可惡,但是哄抬物價之類只是斂財,沒有作出太出格的事情,即使罰了也除惡不盡,還不如益發優厚地對待,等一等再看。他總是能把事情說圓,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告訴他,一凡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能幫封家做些什麼,鞏固實力,成為一凡的堅定後盾。一凡的幾個弟弟,在一凡母親入宗的事情上面大約也受了委屈,問問他們有什麼意願,我會盡量作出一些安排。左相諾諾不止,裝出非常感動的樣子。
後來,我也問了一凡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居然一模一樣,就像兩個人串通好了似的。我仍然還是很不放心。
心裡把事情又回放了一遍,始終沒有頭緒。想找個人談談,卻不知該找誰,想來想去竟然想到了無沙,大概只有他和這件事情徹底無關吧。他被關在皇陵這麼久,我雖然力量太小,不足以保護他不被人利用,所以暫時還不能放他出來,但是我一次也沒去看看他就太不應該了。打定了主意,我叫小紅做做準備,挑個黃道吉日,去皇陵祭祖。
“想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