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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小小狐疑了一下。傳說中的相國夫人反倒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兩個小叔子封舒德與封舒善,都是很有書卷氣的孩子,沒有行見郡主的大禮,只是抱拳作揖。舒夏嘛,那個大家最心疼的小妹妹,不安地扭來扭去,看得出很討厭這種肅穆的場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小妹妹的眼神裡,有一些不滿和埋怨。其他親戚還有很多,名字不大記得了。只有一個叔叔輩的,好像叫封渠吧,印象深刻。他是相爺大人的弟弟,據說一凡和幾個小叔都是他帶大的,也教過小孩子們武功。封叔叔儀表堂堂,教人很舒服的感覺,但是我清楚地記得,一凡帶著我走走到他跟前時,袍子下拉著我的手突然僵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被這個叔叔教訓得太多了?
總之,認了很多人,說了很多客套話,總算可以告辭回房過二人世界了。臨走的時候,相爺公公告訴我,父親襄北王因為緊急軍情,趕回北方去了。聽到這個訊息,心裡有一些難受,同時隱隱感到,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皇帝遺詔
群峰一片岑寂樹梢微風斂跡林中棲鳥靜默稍待你也安息——歌德《漫遊者夜歌》本以為在相府可以暫且過上一段米蟲的日子,不料新婚第二天都收到了回宮的聖旨。聖旨中,皇帝大人沉痛地回憶了愛女的過世,又把我狠狠地誇獎一番,捧成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宇宙無敵美少女,並且為賀新婚,封我為天敕公主,賜住錦瀾宮,宣公主即刻入宮受封。同時,搖身變成駙馬的封舒讓同學,又順便升了一品,卻不陪我入宮受封。接過聖旨,有些瞭然,又有些糊塗,只好辭別一凡,跟著小太監進了宮。
錦瀾宮離東宮很近,小華常常過來粘著我,這個甜甜黏黏的小豆包哦,也算是新婚召宣的唯一補償。入宮幾天,還沒有等到公主受封的儀式,就傳來了皇上病危的訊息,宮闈振動,皇上下旨召見小華與我,等我們來到病榻之前,才發現情勢之緊張早已超出了所料。幾乎滿朝文武都在門外守候,皇后與兩位丞相守在榻前,似乎專等我倆出現。令我吃驚的是,一凡居然也在門內,低頭垂目站在左相身後。皇上已經無能言語,看到我們走過來,向身邊的全公公作了個手勢,全公公費力地從皇帝手邊拿出黃澄澄的聖旨,在皇后與二位丞相的期待中,開始大聲宣讀詔告:……
思華皇兒,聰穎伶俐,惟年紀幼小,北方不寧,不敢堪以大任公主如花,得諸公輔佐,即位女皇,國號天敕,望興武帝之治十年為期,太子長成之際再議皇位歸向皇后耿氏深得吾心,賜令陪葬……
皇后的臉刷地白了,起身要喊,卻被身後兩個小太監一扶,竟歪歪地暈了過去。
然而左右二相,神色鎮靜,面無異容,只怕早就知道了。一凡站在父親身後,頭垂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又想起了他在花園裡說過的話:“相爺也同意了”。原來當我被層層保護的東宮的時候,他卻在為我四處奔走。
小華拉了拉我的衣裙,也拉回了我的神志。小貓貓淚汪汪得看著我,含糊不清地說:“父皇,父皇是不是快……”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正在這時,全公公傳令所有人在門口等候,要我單獨留下來聽最後的密旨。人都退了,我按照皇帝哥哥的眼神示意,從他的枕下掏出一尺素娟。皇上的嘴唇艱難地囁嚅,死守著一口氣,彷彿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我只好爬上龍床,湊到他耳邊,只聽他用盡全力說完了最後幾個字:“御書房,回龍鎮”,然後一個生命便在我眼前消散了。
我抖開素娟,細密的蠅頭小楷,儼然皇帝親手所書,大大小小上百條囑咐,墨跡深淺各不相同;……
“心悸之痛,實乃天罰。朕為帝二十年,勞心之傷,不欲皇兒重蹈覆轍。十年之後,望示以此書,令知為父苦心,遠離宮室之爭。”
“北方憂患,不可大意。耿氏重利,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