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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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一途了。”
“他不留宿,能證明他有問題,所以他只能留宿;可是,他留宿了卻不一定是有問題啊?”
“問題不在於他嘴上留宿或者不留,而在於他的心裡希不希望我們留宿。”魏暮解釋道。
趙熹略作思忖,道:“按照之前的推測,他已有投靠今上之意,如此,他就一定知道,今上想要殺我們,所以,他必然不希望我們留宿,因為今上若是在縣衙下手,他豈不成了代罪羔羊?但如你所說,他又不能不留我們——也就是說,留宿只是做給我們看的,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我們不會同意的。而我們之所以不會同意,是因為他的表現讓我們起了疑心。難道,之前他的表現,都是故意為之?”
“對,”魏暮說道:“百鬼門能在客棧下手的前提,就是秦明留宿而我們沒有答應。百鬼門並不能保證這一點,只有秦明能保證。而保證這一點的前提,又是我們對他起了疑心。所以,之前我對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如此說來,他就不是首鼠兩端,而是全意投靠;不是無甚城府,而是城府極深。可是——”趙熹仍是疑惑:“他若真如此有心計,難道就想不到,客棧的事一出,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他的目的是殺我們,如果我們死了,又怎會想到這些?何況,他一定又後招的。”魏暮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你說的他,似乎不是指秦明?”
“不錯,我說的是江之詠。”魏暮略一停頓,又道:“而且我懷疑,今天我們見到的人,根本不是秦明。”
“難道說,今上派人殺了秦明,又令人假冒?”趙熹惑道:“你從哪看出來的?”
“我見到秦明的時候,”魏暮道:“只顧考慮此人是否可信,卻忽略了一些東西。現在回想起來,破綻有二:第一,李姑娘和柳前輩,都提到公子事先寫信給他們,秦明作為公子的八拜之交,公子必定也會寫信給他,但他卻隻字未提此事;第二,秦明不會武功,但今日他所佩之劍,並非文人佩飾,而是習武之人所用,而且,那把劍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
“的確可疑。”趙熹道:“不過,你怎麼就能肯定,這些招數不是出自假秦明,而是江之詠?”
魏暮微微一笑:“我與他透過計謀權術打交道,已經十多年了,又怎會不清楚他的路數?”
“十多年?”趙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難不成,你不到十歲就開始和他鬥智了?”
“我與江之詠,”魏暮似乎有些感慨:“始而師徒,繼而仇敵,註定你死我活。”見趙熹似有疑問,又解釋道:“五歲那年,江之詠讓我見識了一場精彩的計謀表演,他用計殺死了書院裡一個極有勢力的學霸①,之後,他就成了我權謀之術的啟蒙老師。”
聽他說完,趙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關係,究竟可以微妙複雜到何種程度?誰能想到,魏暮用以同敵人周旋的利劍,竟是得自敵人;而身處其中,當年的他,又怎能想到,親密無間的師徒,會演變為父輩的恩怨,彼此的對立,最終的你死我活?
趙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眼前的人,是如此平靜。這個人,就是自己所熟悉,所傾慕,所著迷的魏暮,他所平靜道出的事情,並不是他生命中最難堪之事。
“你怎麼了?”魏暮見趙熹如此注視自己,微笑問道。
“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
“行法俟命,何必感慨。”魏暮依舊微笑著:“趙兄,我可是答應過你,要把過去之事都告訴你,你這般多愁善感,倒教我不敢說了。”
趙熹見他如此,竟有些想哭,她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魏暮溫柔地看著她,並未開口,只是輕撫其背,等她慢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