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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評頭論足，他身邊空空蕩蕩，明明今天第一節 課之前還是一個人坐，一天下來看著旁邊的空位卻有些不習慣了。

他抿著唇，張之良抱著試捲走到了他的身邊，「付辛，你的。」

張之良笑容溫和，付辛快速拿過試卷，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謝，」張之良還沒走，他一臉關心，「你今天還好嗎我看宗元同學並不好相處的樣子，你還是距離他遠一些，免得」

他不經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剩下的話全部噎在嗓子裡，宗元從窗戶外面笑眯眯的看著他，明明還有不遠的距離，張之良卻覺得宗元似乎聽到了他的話。

他僵硬的回了個笑，付辛摸索了一下手心的筆，開口，「宗元，挺好的」

他很久沒和張之良這樣說過話，平時都是「嗯，」「謝謝，」「對不起，」「」，這麼一抬頭，那雙眼睛一露，相貌清清秀秀的暴露在張之良眼底，付辛認真感謝著張之良的關心，張之良卻覺得如鯁在喉。

只是來了一天，噁心人的付辛也能幫他說話。

不是說喜歡我嗎

張之良笑著，溫柔的很，「那就好。」

宗元踏進教室，周圍三三兩兩的人和他熱情的打著招呼，短短的一條水泥路，他偏偏走出了大明星上街的效果，金碧輝煌的走到了付辛和張之良跟前。

他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半彎著腰，年輕的身體繃成一道強勢的弧線，「我看學委同學在我桌子這站了好長時間，怎麼，有事」

氣場高下立判，張之良握著試卷的手緊了緊，儘量從容的回答，「我發試卷。」

「哦，」宗元恍然大悟，「順便站在這把題給講了」

他們之間升起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味，三三兩兩挨的近的人已經往這邊看過來，張之良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宗元同學，你是不高興嗎」

宗元嗤之以鼻，剛想懟回去，付辛拉了拉他的衣角，這是付辛第一次主動碰他，宗元順著力道坐到自己位上，手指彈鋼琴似得敲著桌面，「看看咱們學委說的，你擋住我座位了，我只好站在旁邊陪你聊天嘍。」

付辛聞到了他身上的薄荷味，脫口而出，「你去廁所裡吃糖」

宗元臉黑黑的轉過臉來看他，嘴巴張開，舌尖抵著那塊剛塞到嘴裡的糖塊，含含糊糊的說，「你看看，你看看，我剛吃」

付辛仔細的看了一下，蹙眉，「你左邊有顆牙都要蛀了。」

宗元嚇了一跳，動都不敢動，讓付辛湊近看看，「哪顆牙現在怎麼樣」

付辛趴過來，鼻尖聞到的都是宗元身上濃鬱的薄荷味，他特莊重的皺著眉，穿個白大褂都能充當醫生。

張之良被他們兩個人忘的一乾二淨，他表情僵硬，深沉的看了他們幾眼，若無其事的繼續發著試卷。

宗元那顆牙還好，還能繼續堅持，就是糖得少吃。

付辛在紙上自信的給他畫了那顆牙的大概位置，宗元看了一眼，實在看不出那顆牙在哪個位置，不敢置信，「薄荷糖也會蛀牙」

付辛像兒科醫生對待三歲兒童一樣，「是糖都得少吃。」

宗元皺著眉，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大喇喇的拿在手裡，嘆了一口氣。

糖少吃，那煙就要抽起來了。

楊帆轉頭一看，差點沒被嚇的跳了起來，「你怎麼把煙拿上來了」

高中生，特別是高三，這東西擱老師眼裡，和毒沒什麼兩樣。

宗元不在意的抖抖拿煙的手指，「我不點，拿著解解乾癮。」

他的姿態嫻熟，煙輕輕鬆鬆的夾在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好像下一秒就會送進嘴裡吞雲吐霧，極度吸引眼球。

對不少小姑娘而言，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