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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溫還是第一次來到許珩年外婆的家,以前見過幾次外婆,都是許母將她接到城裡去,來之前,許珩年生怕她會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跟她說了很多這邊的事情,結果從昨晚開始,她就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車子開不進羊腸小路,只好停在巷子外面的停車場上,步行走進去。或許是昨天下過雨的緣故,泥土道路上還有些泥濘,沒走多久,唐溫的帆布鞋就髒了一圈,濺上了汙漬。
大概是她低頭看鞋的頻率過高了一些,等走到一個較寬的泥溝時,一旁的許珩年輕拽住她的手,柔聲說了句:&ldo;我揹你?&rdo;
唐溫怔了怔,下一秒嘴角便揚起止不住的笑意‐‐
哪有因為路不好走就讓人背得呀。
&ldo;不用了,我自己能過去的。&rdo;她的指尖輕颳了一下他的掌心,然後抽出手來預備好大跨步的動作,前腿一伸便輕鬆地跳了過去。
外婆家就在不遠處的地方。
房子外圍是用石磚砌成的,門是比較古老的鐵門,上面早已布滿了絲絲鏽跡。
許珩年上前一步拽著上面的鐵環敲了敲,清脆的聲音夾雜著鐵環晃動時的吱呦聲響,落進唐溫的耳畔,她稍稍向前站了一步,離身邊的人更近了些。
門縫中傳來外婆年邁的腳步聲,嗓音略微嘶啞:&ldo;來了。&rdo;
隨著&ldo;咚&rdo;地一聲,鐵門的門鎖被拽開,感受到裡面的人正將門往裡面拉,許珩年順勢伸手輕輕推了一下。
&ldo;外婆。&rdo;
&ldo;外婆好‐‐&rdo;
唐溫的聲音像是夏天冰涼的西瓜汽水般清涼香甜,沁入心脾。外婆的眉梢揚起笑來,連忙把兩人往院子裡招呼:&ldo;你們來的可真是早啊,快快,進來坐。&rdo;
庭院很大,裡面種了很多瓜果蔬菜,角落裡還搭建了一亭近百米長的葡萄園,一直延伸到圍牆的角落裡。
唐溫忽然想起來許珩年曾經跟她說過,許家的花草也全部都是外婆種植的。
她年輕的時候在城裡打拼,到了年老之後適應不了城裡的生活節奏,便重新回到這個綠林環繞的農家小院,一住便是十年有餘。
房間裡收拾得整潔乾淨,電視機旁邊的桌面上擺放著許多家人的照片,牆上還貼滿了獎狀,每一張都被鑲嵌在相框裡小心珍藏著。
外婆的手藝很好,連同李叔都被叫進來一起吃飯,餐桌上擺滿了像是魚香茄子、辣子雞這樣口味地道的農家小炒,唐溫早上怕暈車並沒有吃多少,這會兒倒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ldo;你慢點吃。&rdo;許珩年見她塞了幾口菜之後又一口氣喝光了飲料,連忙將自己未動的飲料杯遞給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ldo;我去給你盛一碗湯吧。&rdo;
外婆怕她噎著,扶著膝蓋就要站起身來,許珩年見了,連忙攔下來:&ldo;還是我去吧外婆。&rdo;
她知道自己老了腿腳也不太利索,便輕輕笑了一下,囑咐說:&ldo;那你小心一點,不要燙到了。&rdo;
&ldo;好。&rdo;
許珩年走到廚房裡,從碗櫃拿出一隻碗來,盛了一半碗湯之後,慢慢吹了吹,又從筷籠裡抽出一隻塑膠湯匙,放在清水下沖洗乾淨。
她喝湯總是離不開勺子。
等到他從廚房裡走出去之後,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面板有些黝黑,正坐在外婆旁邊的位置上吃東西。
&ldo;來珩年,&rdo;等他把湯放在唐溫面前之後,外婆指著那個男生跟他介紹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