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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發生了什麼,喬巖尖叫了一聲。
米婭脫口叫道:「喬小姐!」
但這聲音立刻被淹沒在了記者們的問話中。米婭也顧不上別的了,立刻向人群中擠去。
此時,不知是誰突然抬手,把米婭的手臂撞得一陣發麻,信也掉了下去。
米婭心裡一急,竟直接蹲下去在地上摸索,不僅沒有找回寫了一夜的信,還東一腳西一腿地捱了好幾下。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在被無情踩踏的時候,她已經很難站起來,也很難靠自己的力量爬出去了。
巨大的恐懼包裹著米婭,一隻腳始終踩在她的肚子上,她甚至叫不出聲音來——但她認真在心裡總結經驗——人多的時候不能往裡面擠,尤其不能蹲下。
下輩子注意點。
就在米婭幾乎氣絕的時候,踩在她身上的人終於被推開了,有個聲音叫道:「滾開,你們瘋了嗎?你們踩到人了知道嗎?」
米婭還沒反應過來,兩隻大手已經從腋下把她架了起來,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了人群外。
那人幫她撣著衣服上的灰塵,試著觸碰她的關節,問她哪裡痛。
而米婭終於清醒過來,叫道:「沃爾夫先生!」
沃爾夫著急地吼她道:「我問你哪裡痛!有沒有事!」
米婭急急道:「渾身都痛,但沒什麼事!可喬小姐她……」
見米婭依然中氣十足,沃爾夫便把她丟在這兒,脫下外套拿在手上,奮力擠進了人群當中。
喬巖也有著自己的工作,經營著自己的私人研究所。這幾天下班回家的路,都頗為難走。
媒體不分晝夜地圍堵在她家門口,一日比一日瘋狂。
就像今天,話筒幾乎要戳到她的臉上,也不知是誰踩了她的裙擺,讓她一個趔趄。
她尖叫了一聲,但她並不知道有個女孩因為她的尖叫經歷了一次可怕的踩踏。
之後她立刻抱起自己的裙擺,厲聲喝斥,並推拒起臉前的話筒來,但這些話筒就像活的一樣,推開一波又聚攏一波。
家門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恰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襯衫、有著淡金色頭髮的先生從人群外擠了過來,並利索地將手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一眼便認出這是丈夫曾經的助手,喬納斯·沃爾夫。
喬巖立刻向這個及時趕到的年輕人低頭道謝,但沃爾夫顯然沒有時間回應。
他一手握拳,抵在喬巖後背上,推著她向前走,另一手則用力推開記者們,奮力開出了一條道。
每一個試圖攔路的記者都要經受他的謾罵——
「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並不是掛了一個大媒的牌子,我們就要回答你的所有問題的。我不相信一家合格的媒體會聘用你這種業餘素質的員工,我對你的真實身份抱有極大懷疑。你是試圖擾亂秩序的間諜分子嗎?」
「關於戰爭的事不等待記者發布會,不等待國際聯邦的通報,反盯著國聯職員的家屬不放,影響其家屬正常生活。你符合新聞媒體業內的基本道德嗎?你學過新聞學專業的相關課程嗎?你瞭解過國際聯邦麾下最基本的法律底線嗎?」
米婭遠遠看著這場景嘖嘖搖頭——這種活兒果然還是得沃爾夫先生出馬啊。
終於一番鏖戰之後,沃爾夫護送著喬巖進了皮克西西府邸的院落,然後很快鎖起了院門。
這樣就安全了。那些記者們如果闖進來,那就是私闖民宅,就算喬巖不說什麼,沃爾夫也會立刻報警。
這時,沃爾夫才終於聽見了喬巖的道謝聲。
喬巖驚魂未定,一手在胸前拉攏著沃爾夫的外套,一邊道:「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真的,否則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