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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復道:傍晚6點左右。
她還想再道個歉說自己剛看到訊息,但對面幾乎是秒回:今晚有時間見一面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米婭差一點沒拿住手機。
安東在前面問她:「怎麼了?」
米婭聲音有點抖:「沃爾夫先生他、他約我見面了。」
安東吹了個口哨:「那不挺好的嗎?去見他呀。」
米婭按滅手機看看反光裡自己油光滿面的樣子:「可萬一他約的時間太緊急呢?我得先回實驗室放樣品,然後我至少得洗個澡才能有點人樣——哦,對,我剛剛拿手機是為了給愛德華先生打電話的!」
米婭這才想起正事來,飛快地給愛德華先生打過去,接電話的已經是愛德華太太了。
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後,米婭神色凝重地結束通話,看向前座方向:「愛德華先生的機械手已經消解了,現在在做新的鈦合金義肢手術。這是他本人的意思,雖然有再次被消解的可能,但他現在還很需要一隻靈活的手臂。」
安東明白地點點頭,然後提醒她道:「你可晾了沃爾夫先生半天了,見還是不見你給個準話啊。」
米婭被他說得頭皮發麻,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復道:好的。
對面又是秒回:幾點有空?哪裡見?
米婭有些凌亂——這是該由我來決定的事嗎?
她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該是什麼,大致算了一下時間之後回道:晚上8點。你家樓下。
這次沃爾夫先生沒有立刻回復。
米婭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可以嗎?
不是沃爾夫不能秒回,而是他實在沒搞明白,為什麼地點是在他家樓下——這讓整個事情變得很詭異。
他原以為會定在普里克實驗室門口,或者至少是在米婭家樓下,這樣對於她來說才會更方便些。
但是算了,隨意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沃爾夫想著,喝了口咖啡,然後接著碼字。
7點,他去洗了個澡,然後回來繼續碼字。
7點50分,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下樓去。
當他從樓梯間出來時,恰看見米婭從單行道對面的咖啡店那裡小跑著過來。
果然時隔半年,米婭臉前的那撮毛依然那麼礙眼。
他做了次深呼吸,調整一下心態——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有些複雜。
他首先得搞明白米婭和安東先生現在的關係,如果他們已經是戀人關係,那他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如果他們之間尚且是普通朋友關係,那麼他或許可以先試探一下米婭的心態,搞搞清楚她是否願意放棄她現在所擁有的輕鬆和自由,戴上她自己口中的那份「關係枷鎖」。
如果一切順利,氣氛到位,那麼他便打算在今晚向米婭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並不是羞於啟齒,實際上他才是那個最想乾脆利落地把話說明白的人,但是他實在害怕承擔一切搞砸之後的後果。
連他都很難想像,和米婭這樣的人成為戀人後,開啟的將是一段怎樣的戀愛關係,那麼米婭本人應該就更難想像了。
沃爾夫清楚地記得,米婭在剛剛入職國聯化研所時總是儘量少說話,聲稱自己會「在無意間冒犯別人」。現在她算是好不容易能在正常的人際交往中如履平地,她會願意突然再給自己增大交際難度嗎?
或者說,就算不是米婭,是一個別的什麼人,在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下也常會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一段戀愛的開始。
所以在沃爾夫心裡,他被拒絕幾乎是必然——至少應該不會被當場答應。
在那之後,他和米婭之間,可能就會像他和艾瑪現在的情況一樣,儘量遠離、撇清關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