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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若暄!真的是他,真的再次親眼看到他了!
心情激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雙腿也像是灌了鉛似的,拖不動,像釘了釘子一樣的愣在原地。當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終於一個機伶,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了一樣,伸出手去,摸摸他的手。
摸到了!溫溫的體溫!然後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上一把,疼得自己直掉眼淚。
“是我。”裴若暄上前一步,擁過我,埋首在我的頸窩,喃喃說道:“我找到你了,終於——”
他一直在找我嗎?
這麼多天來,若若尋找他的辛酸,加上那一個世界延續過來的悽若,我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環手緊緊地抱住他,反覆地喃喃喚著他的名字:“裴若暄,裴若暄!”
裴若暄緊緊地抱著我,身後那一大片嘈雜的人群,在這一刻竟然也鴉無聲。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是尾隨裴若暄過來的那幫娛樂記者。先是閃光燈一閃一閃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去。然後就有一堆的記者圍了過來,湊過話筒來問我們。
“請問裴振暄先生,你與這位女同學是什麼關係?”
“請問裴振暄先生,你特意從雲南的拍片現場連夜趕到杭州,就是為了來見這位同學嗎?”
“請問裴振暄先生……”
一個接著一個,N多個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我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避開那些高舉著,想要拍我的臉的相機鏡頭,裴若暄用身體護住我,旁邊幾個他的助手模樣的人,不過來攔開記者,護著我們往校外走去。
記者們還尾隨不放,幸好一出校門,就有一輛銀光鋥亮的寶馬“譁”地一聲停到了我們面前,副駕馭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的臉,看了我們一眼說:“上車。”
助手們上前去開了車門,裴若暄就抱著我坐了進去,車絕塵而去。
“我早說了,你身份不同了,這樣冒冒失失地去找,肯定會有麻煩的,現在好了,恭喜你,明天肯定上報紙頭條。”我們一上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抱怨著。我猜想,她應該是裴若暄的經紀人吧?
裴若暄笑笑說:“你會擺平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女人不作聲,只是徑自抽出一根菸來,點燃了叼在嘴裡,感覺挺帥地。
裴若暄也沒再跟她說話,摟著我坐著,用手梳理著我的頭髮,告訴我他這些天的經歷,原來,他身上的毒在醫院一直解不了,結果被送到了研究所,然後又從國內的研究所,又轉送到了美國的研究所,也就是在飛機上的加護病房,他遇到了現在的這位經紀人——賀寶蓮。然後就以獨物的眼光,發掘了裴若暄。
原來他一直在美國接受治療,怪不得,之前,我爸爸在電視報紙上投放了那麼多尋人啟事,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由於把藝名改成了“裴振暄”,而我又不看電視N多年,所以他上了電視,我也沒有發現,汗之。
由於是經紀人出錢付了裴若暄那高額的醫療費,於是裴若暄也只能認命的答應在她旗下幹滿一年還債。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沒有錯,裴若暄稍微一展頭角,立馬就紅得不可收拾。
我雖然不想自己地老公被這麼多人分享,但想到他這也算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所適應的第一個角色,而且還相當適合他,我也為他高興。
窩到他懷裡,雖然他換了裝束,但身上的香味依然是以前的,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我是在做夢嗎?我幸福的開始有點不敢相信了。我以為我們就要那樣死了呢?”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我不知道他是在說我們的經歷,還是在說這個世界。
我抬眼看看他:“你會不會不習慣?”
裴若暄撫摸著我的臉,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