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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又重複了一次。

祁願便又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這時，一臉菜色的李言開口說：&ldo;不要，你一個人出來！&rdo;

連易卓雲也開口說：&ldo;你先回來吧，他……太危險了。&rdo;

或許是因為忌憚，易卓雲沒有直接說名字，但是祁願已經能猜出他的話外之意了，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陸笙就暴露了。

所以祁願問：&ldo;出什麼事了嗎？&rdo;

易卓雲似乎還在猶豫該不該說，李言卻先一步開了口：&ldo;教導主任死了！&rdo;

祁願懵了一下。

&ldo;教導主任前腳才教訓了陸笙，後腳就死了！這件事怎麼都不正常吧！而且我之前去過辦公室，還聽到了裡面傳來巨大的聲響！&rdo;因為激動，李言漲紅了臉，但又因為害怕陸笙，他的嗓音微微顫抖著。

扣著自己左手的力道變重了一些，祁願下意識看向陸笙。

陸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深深地望進了祁願的眼睛裡，祁願甚至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祁願問：&ldo;是你做的嗎？&rdo;

陸笙沉默了很久，說：&ldo;我是動過他，但是，我沒殺他。&rdo;

祁願盯著陸笙看了一會兒，扣緊了陸笙的手，說：&ldo;好，我相信你。&rdo;

陸笙挑了挑眉，說：&ldo;你這麼容易就相信我？&rdo;

&ldo;不，&rdo;祁願搖了搖頭，&ldo;我其實……很難相信你。我也懷疑過你，畢竟你是最有嫌疑的……鬼。但你說沒有，我就選擇相信你。&rdo;

&ldo;如果我錯了，我就和你一起承擔後果。&rdo;

看著這一幕，陸笙忽然覺得有點熟悉，就像是在某一個相似的境遇裡，這個人也這樣對自己說：&ldo;如果失敗了，我就和你一起承擔後果。&rdo;

他忽然感覺心臟被填得滿滿的，無比安心。

然後他想了想，有些不捨地鬆開了手，說：&ldo;我現在不能用陸笙這個身份跟你回去了，你先走吧。&rdo;

祁願有些意外：&ldo;你就不怕我跑了？&rdo;

陸笙忽然笑了，說：&ldo;我也相信你。&rdo;

祁願正感動著，又聽到陸笙說：&ldo;就算你跑了，我也能把你抓回來。&rdo;

‐‐我只能給你一點自由，在我的左右。

這麼病態的感情，也只有陸笙給得出來。可是祁願沒有多說，他想，這樣的縱容對陸笙來說，或許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他一直覺得為了陸笙，自己要竭力容忍他的性格缺陷；可他現在才知道，陸笙也在為了他，竭力地改變自己。

包括顧長流，包括菲爾。

這時候他隱約有些明白了他的愛人為什麼要披上一張無害的假面，或許只是因為，他想努力改變，做出能讓自己喜歡的樣子，可是那畢竟不是他，所以最後失敗了罷。

&ldo;嗯。&rdo;然後祁願輕描淡寫地回答，往前邁了一步，又轉過頭看著陸笙，&ldo;你放心，我就算走，也不會離你太遠的。&rdo;

陸笙面無表情，但隱約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祁願剛走到易卓雲和李言的面前，背後的山洞就憑空消失了。

易卓雲已經顧不上驚訝了，他拉了祁願的手就準備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