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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rdo;祁願沒說任務，想了想，繼續說：&ldo;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我這麼做，也因為我想這麼對你。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可陸笙還是說：&ldo;我不懂。&rdo;

然後祁願便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ldo;我喜歡你，你不用擔心任何人會把我搶走，因為我一直都是你的，也一直都會是你的。&rdo;

這是祁願第一次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他想，這句表白一點也不浪漫，聽起來乾巴巴的，倒更像是宣誓一樣。

可是聽完這句話之後，陸笙卻緊緊地抱住了他。就好像他沉沉浮浮這麼久，只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句話一樣。

手上的束縛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祁願不再猶豫，伸出手回摟住了他。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摟了一會兒，陸笙忽然說：&ldo;和我結鬼契。&rdo;

他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陳述句，但其實還是隱約帶著一點不安的疑問，不顯眼，最終湮沒在了末尾的句號裡。

祁願卻聽出來了。

他不知道鬼契是什麼，但是他沒有問，只是抬起手給陸笙順了順毛，一口答應說：&ldo;好。&rdo;

‐‐如果我想，你就替我做到。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等陸笙開始準備鬼契儀式的時候，祁願才知道，這個鬼契指的就是冥婚，和舊時代的成親差不多，只不過成親都是活人，冥婚卻是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他看著陸笙心情很好地準備著儀式，像是等待了很久，直到這一刻終於實現了一樣。

才沒一會兒，整個房間都被裝飾成了冥婚現場。祁願又環視了一下這個狹小老舊的房間，莫名地覺得這裡的風格與鬼契很配，這裡破破舊舊的，與鬼契這個儀式一樣，都有一種陳舊的年代感。

祁願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陸笙：&ldo;這個房間，是什麼地方？&rdo;

&ldo;是我曾經的家。&rdo;

&ldo;曾經？&rdo;祁願說，&ldo;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rdo;

&ldo;時間太久，都忘了。&rdo;陸笙頓了頓，說：&ldo;只記得要等你。&rdo;

&ldo;為什麼要等我？&rdo;祁願問。

&ldo;我忘了。&rdo;陸笙想了想，乾巴巴地說。

祁願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他不知道陸笙究竟等了多久，只是猜測一下都讓他覺得酸酸的。他又看了一眼周圍的擺設，強烈地覺得陸笙一定在這個世界等了他很久。

曾經的他只覺得每個世界都是由資料堆積成的，看上去再真也是假的。可是經歷的歲月不會騙人，祁願心想，陸笙等待他的這段歲月不會騙人。

真正經歷過之後，他才再一次強烈地發現，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這個全是資料的世界，所有人都在認認真真地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與陸笙結成鬼契的，或許心酸，或許擔憂，或許激動，或許緊張，或許平靜，或許滿足。

他不知道，但是當所有情緒匯聚到一起之後，最終沉澱下來的，卻是一種安寧。

鬼契的最後一步是洞房。

他們糾纏在了一起，忘情地親吻、撫摸，直到陸笙真正佔有了祁願之後，他才緩緩地露出一個安心又滿足的笑容。

祁願覺得身上很痛，被卡車碾過一樣痛，可是看到陸笙這個笑容時，他又忽然覺得痛得心滿意足了。

&ldo;十一&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