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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絕珩垂著頭,面色算得上是疲憊而脆弱,捂著臉坐在了軟椅上,再也沒有了心思去管趙績理想要做什麼。
章和璧被用力地拽著衣領前行,趙績理比她要稍稍矮上一些,這也就迫使她必須微微彎著腰。
&ldo;理理,&rdo;章和璧看著將自己按在二樓欄杆邊的趙績理,儘管呼吸有些不順,卻還是笑著開口,&ldo;你在生什麼氣?為什麼要打她?&rdo;
趙績理並不說話,只冷漠地看著章和璧,將手中她的包和那瓶酒扔到了一樓下,發出或沉悶或清脆的墜地之音。
&ldo;理理,你們不可能的。&rdo;章和璧沒所謂地向下瞟了一眼,繼續說著:&ldo;她不會需要你的愛,你明白嗎?&rdo;
&ldo;你不該對她有別的心思,更不該愛她。&rdo;章和璧伸手繞了繞趙績理垂落在肩頭的一縷柔軟捲髮,又將指尖鬆開:&ldo;你這種想法算是‐‐亂倫呢。&rdo;
趙績理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蒼白了下去,章和璧聽著她的聲音彷彿變了調般,一字一句在耳邊響起。
趙績理咬著牙關,怎麼也分不開。她極力忍著胸口翻湧的阻塞感,破碎的話語便從齒縫中逸出:&ldo;我,不愛她。我不愛她。我不愛她。你去死,去死!&rdo;
外面很快傳來了物體落地的悶聲和玻璃墜地的脆響,秦絕珩猜得到,一定是趙績理將手中的酒瓶和包從二樓丟下了一樓。
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再接下來的那一聲巨大的悶響,又是趙績理丟了什麼?
而待到她快步衝到圍欄邊看清那是什麼時,章和璧的身下已經有了猩紅的血色。
這聲巨大的悶響很快就引起了宴會廳的注意,人們從廳門內魚貫而出,看著倒在一層的章和璧,莫名其妙而又不知所措。
肇事者已不知所蹤,樓下有人開始叫起了救護車。
秦絕珩感到一陣尖銳又不可驅散的頭疼,在這陣疼痛的催逼下,方才微醺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想要嘔吐的慾望,盤桓難散。
章和璧也算是江市有頭臉人家的孩子,秦絕珩只好疲憊地和章家解釋著,令所有人都相信‐‐章和璧是被自己推下的樓。
秦絕珩指著自己下唇上的齒印,面色疲憊而含著慍怒,直到後半夜裡兩個姐姐也趕來,這場鬧劇才漸漸走向停息。
可是趙績理去了哪裡?
秦絕珩看著漸漸空去的主宅,搖搖頭拒絕了兩個姐姐的邀請,逕自向主宅的花園內走去。
這個孩子已經變得太過讓自己猜不透。惡劣,叛逆,又狡黠,但當秦絕珩想到她時,卻無論如何仍舊有著致命而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我該怎麼辦?
秦絕珩看著花園裡開到盛時、即將凋零的鬱金香,伸手揉了揉那深紅色的花瓣。
這是脆弱又柔軟的質感,也是最明艷出塵的顏色。秦絕珩垂著眼睫,無聲地嘆息著。
我究竟還該怎樣剖出真心讓她看見?又該如何讓她變得柔順?
夜風下花葉窸窣,月色在璀璨的星輝掩映下顯得清淺又微弱。初夏溫度微涼,隨時而起的一陣風便能將熱度吹拂去一層。很快,秦絕珩就感到了一絲涼意。
她心裡知道趙績理一定就在這片鬱金香園的某一處。或許是在盡頭的地精石雕邊,或許是在叢中的黑色鐵欄內,又或許正是在自己的身後,狡黠而壞心眼的一聲不出。
但她還沒能來得及回頭看,眼前便起了一陣風。那風將高花壇上的鬱金香輕輕撥開又復位,發出微弱的花葉抵撞聲。
在這樣的微弱搖曳中,秦絕珩一眼便看見了花壇那一端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