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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問你煉丹的方法。”紀驁固執地說:“她是好人。”
林涵不愧是和他相處了這幾個月,也只有他聽得懂紀驁的意思。
當初他去求清衡道姑的時候,也是拿出了金烏球清衡道姑才喜出望外,事後更是佔了金烏球不辦事,但火翎同樣是一心撲在丹藥上,卻始終沒有開口問過一句林涵有沒有什麼秘法,她並非猜不到林涵肯定還有瞞著清衡道姑的秘密,但是她不想要,所以不問。
其實林涵算是個悲觀主義者,他不太相信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只是誘惑不夠大,而紀驁從小顛沛流離,見慣了修真界的弱肉強食,見識過螻蟻般的卑微,也見識過餘家隻手遮天的力量,大概對這個道理體會得更深。
但火翎是個意外。
她是在天權長老的保護下長大的,沒有沾染過風雨,也沒有過對什麼東西夢寐以求卻無法得到的煎熬,她的慾望很淡,幾近於無,然而她並不冷漠,相反的,卻對於正義和公平有近於偏執的追求,她一心想要這個門派好,想要林涵和紀驁這種有天賦的弟子能夠好好發育下去,一路修煉到頂峰。
這樣的人,如果在林涵的書中,大概是要被罵聖母的。
但整個逸仙郡,數百門派,千萬修真者,元嬰金丹凝脈,煉得出靈丹的煉丹師也好,手眼通天的千秋閣也好,這無數人中,大概也只有這一個聖母。
她是許多的偶然因緣際會下形成的一個美好的意外,如果她的太爺爺不是天權長老,抑或是天權長老沒那麼正直和善,如果她修的不是丹藥,或者她沒有出生在離天劍派,沒有見識過這門中的權力鬥爭,她都不會是今天的火翎。
如果說紀驁是林涵竭盡心力寫出的一個主角,那火翎就是林涵的筆下某個正直善良的配角,在林涵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就自己長成了一個灑脫的紅衣少女,身形纖細,卻比這離天劍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來得有擔當。
但是林涵沒法對她同樣坦誠。
正如火翎所說,現在他和紀驁兩個人的自保能力還太差,仇恨也好,報恩也好,至少要等到兩人凝脈巔峰之後再說。
雖然紀驁已經在青焰峰蹭靈脈蹭得跟自己家一樣了,但是林涵卻是第一次來這座門中最為出名的山峰。
大概是知道紀驁要來,金翎舟還沒落下,青焰峰上已經有幾個一代弟子站在各自劍廬前嚴陣以待,這些一代弟子都站在崖頂或者巨石之上,腰懸飛劍,神色倨傲地等著紀驁的到來。
林涵只看了一眼這情形,就轉過頭來,對紀驁說道:“不許打架。”
紀驁雖然神色不甘,但也沒反駁。
好在這些一代弟子雖然神色不甘,卻都不敢動手,只能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目送著紀驁和林涵進了藏劍長老的劍廬。
紀驁進劍廬之前還不忘告訴林涵自己是怎麼知道這是藏劍長老的劍廬的。
“這裡的靈脈最好,”他告訴林涵:“我常常來這裡偷。”
林涵今天的心態,大概有點像帶著孩子去新學校報名的家長。
有點惆悵,又要專心考察,生怕這地方對紀驁來說有危險。
好在藏劍長老還是一貫的豁達,平易近人,他的劍廬裡懸掛著許多飛劍,多半是還未成型的劍胎,最引人注意的是當中一個烏金大劍爐,有數丈之高,爐身被燒得通紅,散發出滔天的熱浪,但是爐子上方懸著一柄銀色飛劍,靜靜地釋放著霜色的劍氣,竟然將劍爐中的熱浪鎮了下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把懷霜劍取回來了吧,”藏劍長老笑著對紀驁道:“沒了這把劍,我的劍廬可都要燒掉咯。”
可惜紀驁壓根不吃這一套。
“欠債不還。”反正在他心目中這把懷霜劍已經是他的了,所以瞥了藏劍長老一眼,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