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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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已經有了一棵好看的玫瑰樹為藉口,拒絕了這朵花。於是,‘我’回到家裡,日日夜夜精心伺候那棵玫瑰樹,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玫瑰樹因為嫉妒和懷疑而對‘我’不理不睬,它的刺竟然是我得到的唯一快樂……”
說到這,我心裡格登一下,便停住了,本來要接著發揮說些象徵意義中心思想什麼的也都按下了。
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偏偏讓我當四阿哥、十三阿哥面讀到這首詩?
四阿哥略皺一皺眉,向三阿哥道:“這詩是誰選送的?”
三阿哥沉吟不語,似甚為難。
大阿哥道:“老四你剛回京,怪不得不知道,這詩是太子的大世子爺弘皙看中,廣東十三行的事全經他手,現管。要是古體詩,咱們一百首也不難,但昨兒已報了皇上有英吉利詩呈上,這溜溜急的怎麼換呢?”
這話一出,事涉太子爺,各人都不好表態。
我靈機一動,想起從前乘地鐵時常在車廂上看到的一則英語名詩,遂小心翼翼道:“敢問大千歲的意思,只要現有一則英詩換上就不妨礙的?”
大千歲還未說話,三阿哥先奇道:“你有?”
我看一眼四阿哥,四阿哥微微點頭:“你說。”
我回憶一下,朗聲背道:“Auguries of Innocence/To see a wrld in agrand of sand/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and eternity in an hour。”
三阿哥聽了,細細咀嚼片刻,拍手笑道:“好詩,好詩,又如何解法?”
我正等著他這話,笑道:“一顆沙中看出一個世界,一朵花裡看出一座天堂,把無限放在你的手掌上,將永恆在一剎那間收穫。”
這話一說,連四阿哥也合掌道:“我佛拈花一笑曰,佛體本無為,迷情妄分別。法身等虛空,未曾有生滅。有緣佛出世,無緣佛入滅。處處化眾生,猶如水中月。非常亦非斷,非生亦非滅。生亦未曾生,滅亦未曾滅。沒想到英吉利人做的詩裡也有這番見識。 ”
十三阿哥道:“那是玉瑩翻譯得好,剛才我聽她原文也依稀覺出這味,但要我說,就說不到她這般好,雖是白話,意境微妙之處並不稍減,真正難得。”
三阿哥揚首向上,並不發聲,只唇角微微歙動,山羊鬍子不住亂動,像在默默背詩樣子。
大千歲卻道:“我一聽老四唸佛我就頭疼,我與佛無緣,老三你也沒有罷?”說著,他一手拉了三阿哥大步出院去。
四阿哥低臉默默一笑,旋又斂去,趨步送出全禮。
十三阿哥跟在後頭走了幾步,卻又停下,扭頭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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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瞧著四阿哥背影出神,待留意到他的動作轉目同他對上時,他的面上已無任何波瀾。
我跟他的對視足有三秒,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全部呼吸都被他那雙黑滇滇的眸子奪走。
欲辯,卻忘言。
第五章
不知我走的什麼歹運,誤闖怡性齋之事竟也就給我這麼胡混過去,四阿哥不僅沒再追究,反而當天就安排我住入怡性齋所在跨院的東間,準我書房行走,理經整卷,隨供調問。
雖然四阿哥沒給我指派侍女什麼,但因我未被受罰的緣故,連帶戴鐸那“領二十板子、罰六個月錢糧”的懲處也只領了十板子,其他就算一併開銷過去。
四阿哥從來說一不二,就這樣已是終年難得一見的格外施恩了,因此戴鐸非但不記恨我,還將我日常起居想得到想不到的打點的一絲不差,後來據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