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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最喜歡找這樣的地方。而這樣的商人,當然也就不在乎酒館裡酒的價錢了。
在酒館最靠裡的一張桌子旁,圍坐著三個人。下首處的客人將自己隱藏在一身巨大的黑袍之中,背後揹著一個青布包裹,也不知裝了些什麼。與他這身寬大行頭不符的,卻是黑袍的兜帽之中一張極其白皙清秀的臉。他的臉十分俊俏,甚至帶著些女人的嫵媚。他的朋友曾經調笑過他,見到過他的女子只會產生兩種感情,愛慕,和嫉妒。
此刻,這個人正在盯著燭火發呆,似乎旁邊嘈雜的動響與自己分毫無關。
發出“嘈雜”動響的,正是中間的一個光頭胖子。
“哎我說我的總教頭,人算可不如天算啊!當初你信誓旦旦保證過,此番過後中原大亂,可沒想到,蠻子這麼快就慫了!小崽子跟著就繼位了!哈哈哈,青州現在上下齊心,總教頭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吶,啊?”
胖子最後拖了一個很長的長音,肚子上的肉一掂一掂的,三角眼睛撇著看向上首處的男子,令人嫌惡的表情讓人看一眼就作嘔。
“哼”。
沒有人能看得清坐在上首處男子的面容,因為他的面容隱藏在一個巨大的斗笠之中,看不真切。唯一露出來的,就是他腮下,一縷漂亮的白鬍。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除了這個胖子。他深知,在整個雲鼎大陸上,能跟這個油膩嫌惡令人反感的胖子正面交手而不落下風的人,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此時,老闆娘殷勤的走上前來,懷中抱著一罈上好的“逍遙烈”。這是一種只產自涼州風暴草原的烈酒。
“三位客官,需要再添些酒菜麼?”
“嘿我說你這賤人,沒看你三位爺正在談事情嗎,快快滾開!”胖子似乎很不開心,沒好氣的吼道。
“哎,是是是...”
老闆娘自討沒趣,於是就將那一罈烈酒放在桌子上,轉身退下了。
胖子剛想再說兩句,卻見白鬍男子忽然抱過酒罈,拔下壇口處的木塞。
這酒罈做的有些特殊,壇口比一般的酒罈都要大上幾圈,因此壇口的木塞也要大上一些。只見白鬍男子用手輕輕一掰,那木塞從中間的裂紋處便齊齊分為了兩半,斷口上,竟密密麻麻刻著一行又一行的蠅頭小楷!
就連胖子此時也瞪大了眼睛。
“我說,不愧是我們的總教頭吶,還真有些手段吶,嘖嘖...”
白鬍男子還是沒有說話,將上面的內容仔細讀完,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們走,原計劃不變,回燕州!”
說完,白鬍男子將木塞上的小字輕輕抹去,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俊俏的黑袍男子還是一言未發,默默的跟上。這一下胖子著急了:
“哎哎哎,我的總教頭,你倒是說走就走,可兄弟們還矇在鼓裡吶,這怎麼也沒個交待吶!”胖子的聲音很尖,聽在耳朵裡十分的不舒服。
“哼!你的龍丘小崽子正自掘墳墓呢!”說完,白鬍男子大踏步的便向外走去。
胖子很不滿意這個答案,要是再早些年,恐怕以這樣口氣對自己說話的人,此時已經是地上的一攤血水了。胖子惱火的摸了把自己的光頭,順腳狠狠踹了腳邊一個“東西”一下,也跟了出去。絲毫沒有介意腳下那個“東西”的慘叫。
“哎呀咱娘了個西皮的八輩祖宗!這是誰啊這麼狠的一腳,都快把大爺我的胃踹到腸子裡去了!以後豈不是再也吃不著炒雞蛋了!”
“東西”抱著自己的肚子,肆無忌憚的叫嚷著,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裡似的。
這時,酒館中的人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破破爛爛的乞丐。乞丐滿臉的泥汙,要不是這一聲慘叫,沒準還真以為是誰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