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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奚察覺到不在狀態,就輕微得打探了一下,卻稍稍有點意外結果。
袁寶婷趴在官聖奚桌上疊得高高的資料上,絲毫沒有察覺官聖奚略帶笑意的眼神,自顧自得喃喃自語:“其實我以前看了許多歐洲國家的酒店詳細,就覺得對於現在的客戶群來說,單調的發達城市已經有點過時了,就像賣產品一樣,客戶都喜歡新奇而品質優異的東西,酒店發展也應該如此。這年代,連特色農業都發展出來了,為什麼不試著發展特色服務業呢?”半響她忽然像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笑了,“在這點上我就聽說易林做的很好,聽說他們在列治文建了一座酒店群,列治文幾乎有6平方公里的郊野,卻幾乎有一半是他們的,甚至還帶動了當地的旅遊業。雖然說那裡有潛在的地震和河堤破裂的危險,但是邊開發邊治理也未嘗不能試一試,這不現在都多少年了,那裡的客戶是越來越多了,有機會我其實很想去看一看。”
官聖奚靜靜得聽著袁寶婷的驚人之語,不由第一次仔細觀察了這個看起來不諳世事的女孩。
明明眉宇間稚色未褪,但是說起自己的想法卻從裡到外散發著光芒,眉飛色舞,就像是一個未經開採的原石,純粹,乾淨,帶著未知的價值。
這種價值在商場上是很難得的,官聖奚清楚得知道。
“你很懂這些。”官聖奚低下頭,慢悠悠得整理著剛剛到手的檔案。
“啊?”袁寶婷說得太興奮了,聞言愣了愣。
“沒事。”官聖奚站了起來,看了看手錶,離鄭凜敘安排的飯局還有10分鐘,他伸手指了指袁寶婷掛在胸口處的員工牌,“公司歷年來的企劃案都放在18樓的檔案室,秘書室有權檢視,如果你覺得能對你的工作有幫助,你可以下去看一看,興許你會找到你想要的。”
袁寶婷聽到檔案室,頓時眼睛都亮了,官聖奚見狀笑了笑,向她揮揮手,走進了一旁鄭凜敘的辦公室。
當然,興奮的袁寶婷一下班就揣著員工牌下了18樓,把證件交給了管理檔案的老員工,袁寶婷就進去了。
很陳舊但是很乾淨的房間,偌大的架子上面一層一層牛皮紙包疊得十分整齊,這裡是整個鄭氏創立以來所擁有的全部員工的智慧,只憑想袁寶婷就激動得有點忘乎所以然,腳步輕移,手指一分一分撫過牛皮紙袋,滿心的愜意,第一次迷茫全都不見,有點慶幸,有點佩服自己的勇敢。
這裡是那個生活在島嶼上的袁寶婷一輩子都觸碰不到的東西,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想自己在某一個領域站起來,不用站的太高,但是要有屬於自己的一塊地方,那個地方是她立足在這個世界的證明,是承認她存在價值的地方。
或許是夏天的緣故,這裡下午的陽光還是很盛,陽光在四面視窗射進來,袁寶婷也就懶得開燈,抽出一份牛皮帶小心翼翼得拆開,就開始看了起來。
就這樣看,居然不知不覺就到了日落,直到陽光終於不見,袁寶婷才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心上一跳,袁寶婷剛想站起來,長時間壓著的腿卻一下子發麻,她“啊”了一下就要往一邊的架子上倒,心急火燎得想要扶住什麼東西,就聽到由遠而近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一隻手穩穩得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定在原地。
手腕上熾熱的觸感讓袁寶婷一開始頭皮發麻,黑暗讓她看不清東西,只依稀可見一個比自己高許多的男人的身軀,這讓袁寶婷的心又提了起來。
“是你。”
一聲熟悉低沉的嗓音在袁寶婷面前響起。
袁寶婷一愣,感覺自己被他拉著走了幾步,這時候月光隱隱透著窗戶照進來,剛好照射在身前這塊地上,而被月光眷顧著的臉龐,讓袁寶婷一下子就看清了他的模樣。
就像是袁寶婷看過的一本美術雜誌上的一副雕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