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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弟兄是超強發揮了。
“葛班長,受傷弟兄的情況怎麼樣?”
“輕傷的都還好,都是被彈片和碎石擦傷,沒打到要害,都用發的裹傷布包上了,包紮好了還能打仗,就是那兩個重傷的……得快點送下去,有一個快不行了。”
何煒沉思片刻,對陶黑娃說道:“黑娃,把包裡的花名冊和鉛筆拿來,再去讓戰壕裡的弟兄加強警戒,準備戰鬥,這只是第一輪攻擊,鬼子隨時隨地可以再打過來,去找三班長塗得勝,叫他立刻把重傷的弟兄後送,一定把重傷兵交給連長,叫他跟連長說那倆重傷的快不行了,快去!“
陶黑娃把東西給了何煒,立刻離開跑去向塗得勝傳達命令去了,留下了何煒跟葛貴財。
“葛班長,先把陣亡弟兄的名兒劃了,劃掉後再去跟連長登記造冊。”
葛班長點點頭:“好,二三班陣亡的我也都能叫出名來。”
葛貴財不識字,但是行伍十年,又是連裡威望最高的老班長,早就練就一個好記性,記得排裡所有人的名字和籍貫,一場戰鬥結束,登記陣亡名冊是必須做之事。何煒開啟藍色封皮的名冊,拿著上一任排長留下的鉛筆。
翻開花名冊,裡面的內頁寫著“步兵第六連一排官兵花名冊”
下面的第一行就是一個被打了叉的名字—林賡橈,林賡橈的名字下方又是記錄個人情況,職務和傷亡情形的三行字。
“六連一排少尉排長”
“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五,陣亡,地點:平西,鎮邊城高地,年二十六,籍:山東,煙臺,出身:中央軍校九期步科畢業”
一個大紅叉,就直接蓋在了黑色自來水筆謄寫的名字上,不知怎的,看的何煒有些不適。後面幾頁士兵名冊上也有許多人的名字被打上了紅叉,區區兩筆,就代表著一個人的死活。
而何煒的名字,就在老排長林賡橈名字的下面。
當然,名字上沒有打叉,只有下方的寥寥幾字——少尉見習官,升代少尉排長,出身:中央軍校十一期步科。
何煒不禁脊背微微發冷,心想著沒準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打上叉,這條剛穿越來的爛命沒準又丟了……
見慣了生死的葛貴財卻是面色如常,不愧為歷經生死的老行伍。
罷了,想那麼多沒個蛋用,暫時拋去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何煒吹了吹鉛筆。
“葛班長,說吧”
“好,我一班陣亡的,有二等兵曹大田,阜陽人,二等兵趙國振,陝西乾縣人,一等兵遲忠發,陝西西安人,二班陣亡的,上等兵徐有,福建閩侯人,二等兵高一強,陝西西安人…………”
很快,對著名冊,何煒便將全排的陣亡者一一登記完畢,這是他接任排長來第一次翻開花名冊登記。
寫著寫著,何煒突然發現,按照標準建制一個班是十四人,可這名冊上第三班的名單上,有一個憑空的位置寫著記名二字。
視線落在那個不存在的記名上,何煒隨即謙遜的向葛貴財詢問個中究竟。
“呵呵,何排長,部隊裡這叫做空額,三班多出來的那個人根本不在,寫著記名,平時的編制是十四人,但是三班有一個記名,實際上平時就只有十三人。
這些記名兵的軍餉和衣服,草鞋費,柴草費,還有每個月的軍米口糧伙食費都是照發的,但都讓長官們吃了,各連各排都有記名,一個排記名一個,一個連三個排,加上連部的記名那就是五個記名。”
“這大頭的軍餉和衣服呢,一般都是師部旅部吃走了,剩下的伙食費和草鞋費,柴草費是團部和連長營長吃,你是新軍官,這些記名,你心裡要知道,但是當做沒看見就好。”
何煒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