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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許久沒回訊息,程牧估計對方是在和那個打聽自己性向的人發訊息,便關了手機開始看書。
直到臨上課的時候才收到高城的訊息,就一個字:哦。
程牧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旁邊的莊宴俞從一上課起就蔫蔫的,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沒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眼皮耷拉,眼神無光,跟被霜打了的花兒似的,蔫了吧唧的。
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程牧推了推莊宴俞,關心地問:&ldo;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都趴了一節課了。&rdo;
莊宴俞低著頭收拾自己的書包,聞言悶聲悶氣地回答:&ldo;沒事。&rdo;
程牧有些不放心,探出一隻手想要摸一下莊宴俞的額頭試試溫度,結果還沒摸到對方手就被一隻大手抓在了手心裡。
程牧疑惑地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只能就著被莊宴俞握住的姿勢問:&ldo;能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莊宴俞委屈得都快哭了,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結果就因為自己不是女生而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求人家,只能把那份不能說的喜歡藏在心裡,現在面對程牧的關心更是一個字都不能說,要是他如實說了,肯定會把人嚇到然後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的。
心中鬱猝得快要滴血,莊宴俞欲言又止地看了程牧一會兒,直到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這才拎起包走在前面:&ldo;真沒什麼,快走吧,去晚了食堂就沒飯吃了。&rdo;
程牧覺得莊宴俞的舉止有些奇怪,但他又不擅長揣摩別人的心思,而且他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朋友,就更不善於去猜測朋友的想法了,於是他只能看著莊宴俞的背影苦惱地抓了抓頭髮,決定想個法子哄他開心。
吃完飯,莊宴俞已經恢復成平日裡開朗自信的樣子,但程牧還是覺得對方不開心,儘管莊宴俞就跟平常一樣跟他說話,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對方臉上的笑很表面,並沒有發自內心地在那笑。
程牧看著莊宴俞臉上的假笑心裡跟著難受起來,其實他很想沖莊宴俞吼不高興就不要笑,看著讓人很難受。
但一想到自己是最沒資格對他大呼小叫的人,程牧失落地收起心中的憤懣,但那種焦灼感卻成倍增加著,比當初他得知爺爺要回北方時還要更甚。
程牧臉有些發白,手開始顫抖,額頭也在冒著冷汗,許久沒見程牧說話的莊宴俞回頭一看,立馬嚇得所有的心思都沒了,只剩緊張與擔心,他扶著程牧,著急的問:&ldo;程牧,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校醫院。&rdo;
說著莊宴俞將程牧背起,腳下不停地趕往校醫院的方向,不過他沒走多遠,就感覺到程牧冰涼的臉頰貼在他的脖子處,聲音虛弱地說:&ldo;我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緩緩就好了,你別……別送我去醫院,我不想去。&rdo;
莊宴俞急得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語氣強硬道:&ldo;不行,上回就是這樣,這回怎麼這麼快又犯了,你必須去醫院好好看看,你這樣你家人都不管的嗎?&rdo;
程牧聽到醫院就想起小時候那份診斷書,他緊緊地摟住莊宴俞的脖子,眼淚不自覺湧出,滾燙的淚水一滴滴地砸在莊宴俞的脖子上,伴隨著的是程牧哽咽的聲音:&ldo;不,我不去,我求你,不要帶我去醫院好不好。&rdo;
莊宴俞被他哭得心都快碎了,腳步一停轉身走向宿舍,一口氣上了四樓回了自己宿舍,莊宴俞將程牧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將宿舍門反鎖後,又發訊息給舍友讓他們晚點回來,這才蹲下仰著頭看著程牧問:&ldo;能告訴我原因嗎?&rdo;
他問的是為什麼不想去醫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