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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一看此路不通,倒也不再跟姜氏多爭執,然而除了上課,卻又不肯坐了。姜氏卻是一心要治一治她的脾氣,免得她變得跟顏肅之一樣。每每壓著她坐著。顏神佑每日裡裝可憐、扮可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弄得姜氏怒道:&ldo;就為了腿好看?哪裡用看你的腿啦?你的心思都放到什麼地方上了?&rdo;
說得顏神佑一愣,是啊,又不用穿短裙。不過她反應也快,張口就來:&ldo;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便弄得不好看了呢……&rdo;
完了,完了,壞嘍,壞嘍……看到她爬樹上說&ldo;小受大走&rdo;的情景又在姜氏的眼前浮現,場景是那麼的鮮活。
姜氏眼前一黑:&ldo;你給我過來!坐好!&rdo;
顏神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她又過來坐了。說實話,她現在還真是不怎麼怕這對父母的。唯一讓她忌憚的那個,是楚氏。不過……氣壞了親媽,也不是為了子女應該做的事情。這……也不是原則問題……吧?
顏神佑又委委屈屈地坐了回來。
姜氏也不得不跟她繼續講道理:&ldo;凡人,當行止有度,不可過於特立獨行,你平日裡不守禮,難道人前便能做得好了?&rdo;
顏神佑怏怏,只得答應一聲:&ldo;我聽阿孃的。&rdo;
姜氏道:&ldo;你若不慣久坐,不會稍動一動?&rdo;
顏神佑眼前一亮!
姜氏沒好氣地道:&ldo;不認真學,就不教你!&rdo;
顏神佑吐了吐舌頭,又坐正了小身板兒。
姜氏終於忽悠成功,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女兒折磨得長白頭髮了。又再三叮囑:&ldo;於你阿婆面前,萬不可如此了。&rdo;
顏神佑趁熱就滾到了她懷裡:&ldo;我跟阿孃最親了,就在阿孃面前這樣,嘿嘿。&rdo;
被姜氏一巴掌糊在口鼻上:&ldo;看到你就來氣,坐好了。來寫字兒。&rdo;
姜氏握筆的姿勢很正,書法雖算不得十分好,卻也工整秀麗。案前放書幾,展著楚氏給的字帖,案上放著白紙,姜氏來教女兒握筆。顏神佑正式開始了她的小學生生涯。讓她沒想到的是,姜氏給她安排的還有歷史課,這個最讓她驚喜。
姜氏看她這個樣子,心道,還是阿家安排得好。
顏神佑識字頗多,但是真正寫過的字卻極少。姜氏從最簡單的字教起,每旬只教幾個字,卻讓她反覆地寫,直到寫得有些模樣了,再教下一批。同一個字,連著寫二十遍以上,都會覺得這不是個字了。顏神佑寫得兩眼蚊香,姜氏卻不為所動。反而說:&ldo;有些事,聰明是不管用的,刻苦才有用。老實與我寫,否則我認得你,家法不認得你。&rdo;
顏神佑:……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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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跪坐之外,姜氏給的課程顏神佑還是相當滿意的,每日裡學得認真。有時候下了課,她的眼睛還要往史書上看去。姜氏看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