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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女妖帶著魏汝坐馬車一路奔波,終於來到了咸陽城下。看著咸陽莊嚴肅穆城牆,心裡清楚這將是她權力的起點。衛竭早已經接到通知,派來扈從過來迎接。
下人走到馬車前,恭敬詢問道:“夫人一路上舟車勞頓,我家大人在家準備酒席,為夫人接風。”
駕車自有下人,潮女妖倒是沒有什麼。魏汝本就是魏府下人,這點顛簸對她來說並無影響。看著下人討好模樣,潮女妖心中冷笑。表面上做的尊敬,實際上衛竭都沒有出城迎接。顯然是不將她當回事,明面上不敢違反羅網命令。背地裡卻給自己使絆子。自己在韓國王宮六七年,可不是白混的。想要給自己下絆子,衛竭太高看自己了。
“不必,還是儘快完成上面交代事情。我需要羅網這兩年在六國內所有明細。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我在千機樓等他。”潮女妖當即回擊,要讓他知道現在誰才是老大。
說完潮女妖沒有看下人一眼,吩咐車伕進城。
下人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女人完全不給大人面子。考慮到羅網事情做不好會掉腦袋。他也不敢耽擱,迅速進城通報大人。
之前在魏國,已經告知潮女妖千機樓的位置。所以她也不需要衛竭帶路。讓她有些意外是,千機樓從外觀看更像是寺廟。中間有一座九層高的塔,每層塔簷都掛滿了鈴鐺。風徐徐吹過,整個塔的鈴鐺都開始響起,如同在演奏古樸音樂。大門處有人看守,駕駛馬車車伕遞出了牌子,才放 一行人透過。
“再到前面只能步行,還請夫人下車。”之前門衛交代過,進入裡面不允許馬車通行。
潮女妖會意,和魏汝一同下車。眼見四下無人,魏汝開口:“我何時可以見到魏無忌?”
“在牢裡又跑不了,你何須著急。我才到咸陽立足不穩,如何顧得到你的事情。”見到對方如此說,魏汝索性閉口。
潮女妖才要向前,一道白影已經飄然落下。
“你到了!”來人神態倨傲,沒有其他人對她尊敬。
“是監視我。”潮女妖語氣平平,沒有什麼起伏。對於白鳳到來她並不奇怪,她並不是自己人。即便主人有心重用,也會做好後手。白鳳和主人關係,顯然要比她親近多。對方才是主人親信,自己被監視也不奇怪。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既然主人覺得你沒問題,自然不會有人監視你。不過千機樓特殊,佈滿了血殘絲陣。主人擔心你不會武功,才要我護送你去。”
“還不是監視。”潮女妖心裡道,表面卻沒有任何表示。“那帶路吧!”
出於好奇她還是詢問了千機樓情況。
“一樓是公共區域,日常處理羅網內部事宜。其他樓層,根據品階不同,所在樓層各不相同。最高可以達到六層,你現在的職位,所在區域就是六層。是羅網最高所在。六樓以上只有主人可以上去,其他人都不可私自上樓。當然那裡也佈滿血殘絲,想要去送死也可以上去。一樓大門處走廊也有,只有在固定時間才能進入,其它時間機關會開啟。血蠶絲會佈滿整個走廊,任何人都不能透過。”
“你的意思千機樓只是辦公地方,其餘時間不得進入?”
“不止,裡面所有文書不得帶走。現在已經全部換為紙張,千機樓所存放情報文書也翻了幾倍。”
兩人一邊聊一邊去往千機樓,魏汝被安排帶到其它客房。潮女妖也有專門房間,現在主要帶她熟悉千機樓。此處進入千機樓會經過長長走廊,乍一看和一般走廊無異。但是仔細看來就會發現密密孔洞。極為細小,只有頭髮絲大小。這應該就是血殘絲所佈置位置。
潮女妖被帶進樓底,引入眼簾的是完全沒有見過佈局。整個樓底是六邊形,用長方形木板分割為數個區域,上面都寫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