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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許從樓梯那下來兩步，站在拐角平臺上。
一低頭就看見小腿高的薩摩耶吐著舌頭繞著他打轉，長長的毛髮蹭在腿上，有點癢。
他說：&ldo;實驗室裡不能帶狗。&rdo;
&ldo;我知道啊。&rdo;徐羲拿膝蓋在小可愛身上輕輕碰了碰，安撫它，手上還是沒有鬆開。
&ldo;我等會兒就走了呢。&rdo;
對面的人沒有反應。
徐羲抬腿踢了下他的鞋跟：&ldo;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跟我說話。&rdo;
&ldo;哦，再見。&rdo;
徐羲也不生氣，舌尖頂了頂腮幫子：&ldo;你能幫我照顧一下它嗎？&rdo;
紀時許愣了下，順著她的手看見繞著舌頭吐得歡快的狗。
&ldo;……&rdo;
徐羲：&ldo;我接下來會很忙，沒時間。&rdo;
&ldo;你可以送到寵物店去。&rdo;
&ldo;它不喜歡，剛剛從那邊領回來呢！拜託啦！就一個月！它很乖的！&rdo;
紀時許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徐羲抓著繩子，有點急：&ldo;真的！你每天定時餵個飯，晚上牽它出去走一走就好了……不是，一星期走兩次就行！&rdo;
軟磨硬泡著，牽狗繩還是理所當然地落在紀時許手裡，一前一後往門外走。
用徐羲的話講：&ldo;我要出遠門了，我兒子怎麼能不來送我！它超黏我的！&rdo;
紀時許看一眼繞著他遍地撒歡的小白團，保持沉默。
就連從實驗樓到門口的一小段路她都不能消停，一直在唸叨小可愛的生活習慣。
&ldo;它不喜歡吃超市的那種狗糧，我都是找朋友從國外代購的，明天我郵一箱到你公寓。&rdo;
&ldo;它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一定要黑漆漆的才行，不然會失眠。&rdo;
&ldo;還有還有，它是條喜歡運動的健身狗，你要記得多帶它出去走走，不過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它怕生。&rdo;
……
&ldo;徐羲。&rdo;他叫住她，聲音不是很愉快。
徐羲自覺地噤聲，目光在兒子和未來老公之間轉了一圈，改口：&ldo;我開玩笑的。你給口吃的就行。&rdo;
小可愛：&ldo;……？？&rdo;
沉默了一會兒，徐羲舔舔唇，忽然說：&ldo;你為什麼不誇我？&rdo;
紀時許：&ldo;什麼？&rdo;
&ldo;我的頭髮啊！這麼顯眼，不好看麼？&rdo;
她摸摸自己的頭，嘟囔了句：&ldo;我弄了兩天的，好不容易染出來了。比以前好看太多了。&rdo;
提到以前，紀時許目光動了一下。
徐羲自顧自繼續：&ldo;我跟你說，一般人都hold不住這種顏色，我看起來這麼美完全靠顏值加成！&rdo;
&ldo;……&rdo;
紀時許看著她低頭勾著發尾自戀的樣子，很淺地勾了一下唇。
……
高二下學期，經常和徐羲一起翻牆逃課的幾個人心血來潮要去染頭髮。
徐羲好奇心重，圖個新鮮，也一起跟著去了。
對著圖冊上花花綠綠的樣色挑了半天，選了個時下流行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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