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初冬的清晨,周堯山上寒風凜冽。程波被凍得連客套的笑都擠不出來,哆嗦著跟在管家身後進了許宅正廳。撲面而來的暖氣讓人鼻子發癢,忍不住轉身打了個噴嚏。
「程醫生你感冒了?」
「沒有,冷熱交替刺激下的正常反應。」程波抽紙巾按了按鼻子,「對了,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呢?」管家正領著他上二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不小心把腳扭了。」
大半夜的能幹什麼把腳都扭到了?程波不免有了些邪惡的想法,但是當看到床上面色蒼白的女人時他馬上收斂起自己那些猥瑣的小心思。
「來了。」許慎行看了他一眼,「速度還挺快的。」
聽得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悅,程波勉強笑了笑便上前問診。其實就是腳踝脫臼,嚴重倒不嚴重。程波雖然是西醫出身,但簡單的推拿正骨他也會。只是在治療的過程中所發現的一些痕跡讓他心驚肉跳,雖然知道一些豪富世家裡少不了醃臢的事,自己也應該視而不見。但是偶然抬頭看到那個雙眼無神的女人時,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旁邊的男人突然開口:「很嚴重嗎?」程波遲疑了一下,說:「不算很嚴重,只是這陣子生活上可能有些不方便。」許慎行看著低頭的女人,好一會兒才問道:「多久才會痊癒?」程波說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時間,又補充道:「我知道有種藥油配合著按摩對這樣的傷很有效果,明天就送一瓶來。」
許慎行沉默了片刻,問:「按摩的手法很難嗎?」人卻是坐到床邊,手搭在那裹著繃帶的足踝處,「你教教我。」程波心裡是頂不屑的,現在知道表現柔情,早幹嘛去了?可沒等他鄙薄完就聽見女人吃痛的叫聲,他趕緊阻止道:「許先生,我看還是找個專業的人來做吧,比較知輕重。」
許慎行抬頭看他,唇邊帶著絲若有若無的笑:「你的意思是我不知輕重。」程波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出了一背毛毛汗,「不不,我沒這意思。只是夫人對疼痛比較敏感,手法得特別注意。」
許慎行忽地笑起來,看著床上的人說:「素素,他說你怕疼啊。」他的聲音輕佻,可眼底卻是一片冷意,「可你剛才倒是能忍。」她終於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他:「畢竟不一樣。」
他嘴角上揚,聲音卻冷冰冰地:「不一樣。」程波眼皮一跳,幾乎失聲:「先生您快鬆手,這才處理好不能用力的!」
「出去!」
縱然程波再好的脾氣,此時也不禁變了臉色,「許先生……」拿錢消災不假,但不能這樣不講道理。他又不是他手下的小員工必須伏低做小,忍住這樣劈頭蓋臉的喝斥以保住飯碗。他可是醫生,醫生也是有脾氣的!只是還沒來等得及他展示,守在門口的管家便極有禮貌地將他『請』了出去。
門剛合上他冰冷的聲音便響起:「是我太小看你了。易素,你是真不怕我打斷你的腿。」她驀地笑起來:「我現在和斷腿也沒什麼區別了,不是麼。」他所能對她做的最大極限也僅止於此,「我連死也不怕,你還想怎麼威脅我?」
他面色陰褻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許慎行,我認識你整整二十年。」有些突兀地,她抬手撫上他的臉,極緩慢極緩慢地撫摸著,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每一寸的輪廓起伏都像是刻在心上。哪怕眼角嘴角的紋路漸漸加深,哪怕已有髮絲悄然染白,他依然是那個曾讓她神魂顛倒的男人,「這一生我會有幾個二十年。」
或許是她那突兀的笑容,也或許是她手心的溫度,他緊繃的面容慢慢放鬆下來。待她的手指劃過他的唇時被一把抓住,他摩挲著她的指尖,啞聲問道:「你這是想和我談和,還是要灌我迷湯?」不等到回答五指便驟然攏緊,「我威脅不了你,嗯?素素,你別忘了那個小警察還在我手裡攥著呢。別看這兩年他過得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