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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
「時間,內容?」
「第一封是……」馬榮達回憶了一下,說了一個具體的時間。
「內容寫出來了吧。」周森聽了,讓艾青山給他準備了紙筆,讓他把兩封信的內容默寫出來。
馬榮達遲疑了一下,拿起了筆,寫了起來,他不敢不寫,反正都這樣了,也沒必要隱瞞了。
當周森拿到第一封信的字跡和內容的時候,臉上沒有變化,內心卻相當震驚。
這馬榮達居然把白玉嵐跟冰刀組的秘密洩露給了影山次郎,而影山次郎給的密信中,卻無此內容。
很明顯,影山次郎給的不是原件,而是他自己偽造的縮減版的信件。
第二封的內容倒是差相彷彿,除了幾個用詞不一致,顯然是影山次郎沒有在信的內容動手腳。
但是字跡完全不一樣。
「你就是用這個字跡直接給保安局寫的密信嗎?」周森問道,他也想,馬榮達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不至於會把自己「筆跡」的資訊賣給日本人吧?
「我用的是印刷宋體,不是我平時書寫的筆跡。」
「你寫幾個給我看一下,就這一行。」周森吩咐一聲,讓馬榮達給他寫出一行來。
寫完後,周森接過來,第一眼就覺得跟自己所見的並不像,基本上可以斷定,影山次郎把信原件換了,並且第一封信內的有關白玉嵐的內容還給刪除了。
現在他基本上能確定了,影山次郎和秋山之助把「刺殺金榮桂」的案子交給他又是一次「考驗」。
如果「考驗」沒能透過,後果會非常危險。
周森總算知道,自己一直內心有些不安的來源是哪裡了,就是這裡。
他從未相信過日本人會完全信任自己,因此時刻保持警惕之心,這一次也一樣,若不是自己多個心,只怕還一直瞞在鼓裡呢。
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馬榮達在告密信中,雖然沒有明確指出白玉嵐是軍統冰刀組的組長,但也指出了白玉嵐是「冰刀組」成員這一事實。
當然,這種匿名的告密信「真假」存疑,畢竟類似的關於其他人的告密信也有,假若都相信的話,那隻怕偽滿警察廳都沒人了。
這種小作文可信度極低,但是,影山次郎若是不信,完全可以把信的原件給他。
可他費盡心思的偽造一封假的,這說明,他對這封上的內容是懷疑的,起碼也是半信半疑。
只要起了疑心,這個疑心就會慢慢的侵蝕擴大,最終會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就好像當初山本敏懷疑自己,一直想證明自己,自己只有想辦法把他給除掉了。
要不然,他此刻也不會這麼輕鬆,但影山次郎把「案子」交給自己,也有讓自己證明的意思,不然,他又何必大費心思的搞出這麼多的戲來呢?
也許是認為自己並不知道白玉嵐的真實身份,想看他怎麼做,是查出白玉嵐的真實身份,還是幫助其隱瞞。
影山次郎可不是山本敏,想幹掉他,那可不容易,而且也未必有這個機會。
自己該如何反應,才能打消影山次郎的懷疑?
周森坐在回家的車上,一路沉思,車都已經駛入凝香館的院中,烏恩提醒他下車,他都沒有聽見。
這個事兒,還不能告訴白玉嵐,但馬榮達的事兒,他得跟白玉嵐說了。
一直隱瞞,也是對她的不尊重,畢竟她才是「冰刀組」真正的組長。
「玉嵐,你進來一下。」吃完飯,各自回房,白玉嵐去看了一下孩子,餵了一下奶。
然後就讓奶媽秀梅帶去睡覺了,才一個多月大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