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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惹了一個身披裘氅頭戴鶡冠的胖子不高興,非要拿他的“醉夢裡一晌貪歡,賞春閣風雲歸處”比秦無衣的“一曲琵琶江流遠,詩音清冬彈竊愁”。
不說薛詩音,便連玲瓏臉色都難看了,幾欲衝出去與其辯理,秦無衣攔住人,讓她準備筆墨,且寫一首詩拿出去唱。
秦無衣雞扒一樣在紙上寫下一首詩:
一曲殘箏欲盡時,寒涼冬風滿城痴。
賞春閣外天更雪,片片聲聲別君辭。
遙望燈燭流螢遠,蕭疏垂淚自獨憐。
如今江流小樓夜,卻辯新詩勝舊詞。
薛詩音搶過去讀了一遍,又讀一遍,把詩交給玲瓏,人便哽咽著趴到秦無衣懷裡,抽泣著哭了起來。
玲瓏倒沒薛都知的感同身受,但她日日唸詩,只看一遍便知文采如何。
隨後即是跳著站出去,將手裡的詩高聲唱了唱了一遍。
之後,便瞪一眼那個胖子,又唱一遍。
兩遍詩唸完,流江園即刻便靜了下來,且過一會,便有人向珠簾後面張望,也有人說,那依無勤又來了吧?
此刻便沒有人站出來比詩了,也沒有再嘲諷被打跑的那個人。
文才這東西便是天生的,人家隨便寫什麼,一拿出來就如執筆刀刻,不是你嘴上服不服的事。
詩的第一句便是沒寫人,第二句後面的“片片聲聲別君辭”也沒寫人,卻一下就將情景和人畫活了!
生動地展開一副歌姬相送情郎的畫面。
天色將晚,“片片聲聲”是寫的雪還是歌姬囑送情郎的話?
妙就妙在,都是!
讓你一看就能想到,雪花飄落的時候,歌姬在青樓門口與情郎依依辭別的畫面。
直到打著的燈籠的燭火,便如流螢一般遠遠看不清,歌姬一點兩點蕭疏的眼淚便自艾自憐流了下來。
更絕的是最後一句,卻辯新詩勝舊詞!
可說寫的是流江園裡的情景,寫了新人勝舊人,負心郎喜新厭舊。亦可說,流江園裡一幫無聊的玩意真雞沒意思,忘了喜歡的歌姬,在這不知所謂,新詩辯舊詞。
一樣妙在,兩個意思還是都是!
其他不論,僅這相關兩意可做一解的兩句詩,卻是一般人作不來的。
這首詩將歌姬喜歡情郎最後又失去他的幽怨和可憐,栩栩如生生動真切的描寫了出來。
珠簾後面傳來的哭聲,便讓大家清楚,這首詩寫進了所有姬妓的心裡。
這依無勤,真特麼不是人!
偏這時候,角落裡一聲高喝:“好詩!真是罵個痛快!”
說著叫去丫鬟,直接賞了一袋銀子!怕有二三百兩之多,隨後吩咐道:“好酒好菜上來,且與弟弟痛飲一杯。”
楚雲鴻,他果真又來了!
之前與他之前便約了酒,正好藉此機會,好好與他談談。
秦無衣分簾而出,別人不看,徑直走到楚雲鴻案前,躬身施禮:“大兄,無衣這裡有禮了。”
“坐坐坐!你我兄弟無需此般客套,今日痛飲,不醉不歸!”楚雲鴻大笑。
“正有此意,倒是大兄破費。”
“唉~!便只是身外之物罷,萬不及弟弟詩才絕倫,歎為觀止!”
兩個人彼此試探幾句,酒菜便快快上來了。也是五雲漿,卻不是十年佳釀。
推杯換盞,互敬幾番,兩個人便都說了自己名字。
但楚雲鴻更直接,小聲跟秦無衣說道:“我看弟弟身懷奇功,且不知可想發一筆財?”
秦無衣很感興趣的往前探著身子:“大兄且說說看。”
賊就是賊,楚雲鴻這次要玩個大的,他探到一處隱秘的皇妃墓,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