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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走,依舊抄著手站在他身後,饒有興致的跟著看熱鬧。
好在有他,打擾秦無衣的人也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秦無衣在歌姬春陽喜溺的目光下,將詩寫好,遞給丫鬟送進去。
很快換那伶俐的丫鬟轉復出來,脆生說道:“都知說了,詩言四季,無意流江園,奴家請郎君再作一首。”
說著,當著眾人把秦無衣的詩唸了出來:
夜曉閒行賞春閣,勝雪春陽美嬌娥,
玉手纖纖新豐酒,恰如盛夏意難休。
乘醉抒發少年狂,曾指秋高劍斜陽,
一曲琵琶江流遠,詩音清冬彈竊愁。
可以說,秦無衣這首詩比慕容復所作詠梅差著意境的深遠。但細細一品,卻發現這首詩裡有著情景延伸的現實感。
先兩句說的是男子來到賞春閣的感受,恰如盛夏,就是內心火熱嘛。然後新豐斗酒詩百篇的引出來他的少年狂,指劍斜陽心懷怒滿的時候,一曲琵琶讓他的憂愁丟失了。
“倒酒。”
秦無衣晃晃腦袋,把語文老師的音容相貌重新請出來,他要刺激一下自己,搜尋記憶,看看還有什麼詩歌可以借鑑。
此時流江園裡便靜下來了。
眾人已經意識到,這個鄉巴佬的身份未必就如他們看的那麼簡單。
雖然這個依無勤的詩不及紫袍付榮穆,但可試問,有幾人能隨手即詩。
這事做不得謊,依無勤的詩顯然是即興新作。詩裡說的明明白白,春陽勝雪便是那歌姬,詩音清冬更是偷了他的憂愁。
詩以春陽、盛夏、秋高、清冬徐徐展開畫面,中間兩句可為添湊,但第一句把他懷裡的美嬌娥可是狠狠誇了一回,尤為最後一句,“一曲琵琶江流遠,詩音清冬彈竊愁”,可謂意境絕冠。
這裡清冬的清可做輕來講,冬也可做咚,輕咚便是彈奏琵琶的聲音。這裡的詩音可作吟詩講,亦可作薛都知之名,亦可作他依無勤的詩歌的傳頌遠播。
這種暗巧心機,非常人所不及。
更妙的是,把一曲琵琶誇得江流遠去那麼婉轉浩瀚,還竊了他的愁?
你個臭舔狗!特麼摟著懷裡的,惦記屋裡的,你還有什麼愁!
擺明了就是在那~臭顯擺!
秦無衣的臭顯擺也引起了慕容復的注意,他派那個帶著黑色幞頭(帽冠)、裝扮儒雅的男子送來一壺好酒,只說了一句付君請酒,便退回去了。
秦無衣笑著衝慕容復擺擺手,點頭表示謝過,然後假借沉思轉頭看向虛空,不再搭理他。
薛詩音出的題並不好作。
賞春閣裡的流江園僅是供大家娛樂的一個幾十平小池子,一個意定而已。沒有江流風月,更無山川秀美,只有一幫故作風雅花銀子玩圈子的傻土鱉,他們有個屁可寫的。
苦苦思索,終是無計。
秦無衣越想不出便越生氣,憑啥讓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女人捉弄自己!老子不狂給你看,豈不給來時的世界丟臉。
於是提筆草寫一首朱敦儒的狂詩: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梳狂。
曾批宇雨支雲卷,累上留雲做月章。
成詩百首千觴酒,懶臥草廬拒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賞春陽醉落陽。
寫完之後之後喚來丫鬟,吩咐她叫人把酒送到春陽閨房。
秦無衣知道,慕容復的酒不會有問題,但他不喝,可以送給春陽。
這時那個姓楚的走到前來,很自然地挨著秦無衣坐下,很自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帶著那絲痞笑說道:“小郎君胸懷錦繡、即刻成詩,楚某人著實佩服。”
秦無衣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