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到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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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戚夫人的到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月枝既沒有提前向大夏的鴻臚寺遞交禮單,也沒有派隆重的隊伍護送,室戚夫人表現地像普通人去看望女兒一樣,只帶了一堆禮物。
守崇德門的街使見到月枝的玉牌被嚇了一跳,急忙跑去和金吾衛中郎將彙報,金吾衛中郎將是個承蒙祖蔭的貴族子弟,一見到室戚夫人那高貴的“蒲柳之姿”就被迷了眼,一邊將人好吃好喝地供著,一邊又去秉左金吾衛大將軍。
巧了!這個左金吾衛大將軍竟是當年被青緹勒令著“直接駕車穿過崇德門”的小隊正!一轉九年過去,他從“正七品上”的隊正做到“正三品”的大將軍,也是挺不容易的。
時隔多年,這名小隊正再次被月枝女子的做派給驚著了!他先是馬不停蹄得去求見了皇帝,皇帝病著不讓見,他就只能再去東宮給太子左監門率遞摺子。這回,他被太子最信任的沈長史碰見了。
沈長史將那些繁瑣的程式都免除後,他才得以把這位極其金貴的夫人領進了體元殿。
原本聚在體元殿的門客都被逐了出去,一直喧譁不斷的大殿頓時冷清了許多。青緹趕到的時候,室戚夫人正拉著皇甫暄的手聊家常。
其實體元殿離鶼鰈宮不遠,但大夏就是不準室戚夫人去鶼鰈宮——青緹埋在那裡的勢力太強了,不方便他們找人監視。室戚夫人卻完全沒有被薄待的樣子,她眉開眼笑,面板白皙,一點也不像死了丈夫、被家族拋棄的女人。
青緹不知道該做出何種情狀,主要是因為她不確定室戚夫人在風沙之城一戰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母親,別來無恙。”青緹直愣愣地站在那兒,什麼儀態也不打算做。
室戚夫人見到她好像比她還驚訝,先前歡欣鼓舞的表情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在凝望了她好久之後,她說:“賤妾參見弘毅太子妃。”說著便從軟墊上站起來。
或許是踩到了裙角,她有些踉蹌。
室戚夫人在皇甫暄新奇的注視下行了個“圓月大禮”,正當青緹要去扶她的時候,她竟然將左腿跪了下去,想要給她叩首!
這是要搞什麼?!月枝可沒有這樣的規矩。青緹想要把她拉起來,不得不把腰埋得更低了點,腹部有些難受。就在這時,皇甫暄快步走到她們身邊,用力托住室戚夫人的臂膀,生生把她“扶”了起來。
“都是一家人,夫人此舉也太見外了。”
著急又不失風度,確有一國太子的作風。青緹看不懂室戚夫人的做派,也看不懂他這個監國太子怎麼有心情陪一個不太重要的婦人聊天。
室戚夫人在月枝的地位很尷尬。她不能上社稷殿議事,也不能正常地集會、結社、出版詩集,更不能做影響國家大事的事。
上次皇祖母六十大壽,日照殿中就是沒有她的位子的。覃都的世家小姐舉行及笄禮,各家孩子的滿月宴、週歲宴、定親宴,也都是隻見其賀禮而不見其人——室戚夫人是不能出席這些宴會的,她不能有接觸政治人物的機會。
“金秋賀詞”那次是因為覃都實在沒人敢接這個爛攤子,總不能跟一統龍族五氏的夏玄帝說“是你媳婦硬要拉我們入夥的,是她覺得她一個人可能吃不下大夏,所以叫咱們來幫忙的”吧?!
皇祖母以“其經驗老道”的理由準她出了日升宮,她便沒什麼反抗力地答應了。到了重華都後,皇甫暄和青緹的一番操作弄得她沒了存在感,也不知是可憐還是怎麼回事。
有時候青緹覺得,她清心寡慾地有些頹廢了。比起“月枝曾經的嫡公主”“嫡公主之母”“蘇御原本未來的皇后”這些名頭,她現在的角色更像一個“吉祥物”,畢竟清河王太后是以自己女兒的名義執政的。
她似乎一如既往的懦弱和多愁善感,還沒說幾句話呢,就已經抹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