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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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良一汛把總姚定軍聽令,本將命你留在基地,從明日起負責基地所有事務。本將帶兵離開後,封鎖基地,許進不許出。等賈薔回來後,更要嚴防死守、絕不能放一人出營。”勸不了,那就下軍令,“姚把總,你可聽令?”
“末將、末將,聽令。”不甘、佩服、擔憂,姚大人的眼睛有些水光,顯得很明亮。
和他並肩回營,他忽然低聲道,“大人何時拿到的調兵手令?”
“要那個幹嘛!用不著那玩意兒。”
“擅自出兵乃是大罪。”他說著是大罪,但語氣平淡,顯然沒放心上。我想我要是讓他一起去,就算沒手令,就算要他分擔罪責,他也會去。
“嘿嘿,我有更好的東西。籌建這支部隊的時候,我得了這個,”這是那次被他關在宮裡,放出來時給的令牌,但實情我哪裡能說出來,只得找個完美理由矇混過去,“看看,不錯吧?有了這個,要手令幹嘛?”令牌一面刻著“大內”,另一面刻著“文武官員四品及以下聽令”。
其實我手裡還有另外一塊令牌,萬重不堅持我統領禁軍後,我主動說幫他看著京城局勢,他就給了我另一塊令牌:一面雕著五爪金龍,另一面刻著如朕親臨。那塊令牌代表的權力太大了,文武百官均要遵我號令,天下兵馬盡要聽我調遣。我哪裡敢把那塊拿出來,一但走漏訊息,還不知會有多大的禍亂。
萬重可真信任我,換個人或被感動的涕淚橫流、或感到無上榮耀,可惜除了害怕想逃,我只覺得萬重此舉過於輕率。但他再三堅持,我只有忍著頭皮發麻,接過那塊燙手的山藥。這次去看貞寧,我偷偷把它埋在了山居里、我和萬重喝酒常去的石桌下。
姚大人看了大內令牌很吃驚。
我嘻嘻一笑,“有什麼可吃驚的?一來,我當過編錄,雖然官職低,卻是每每呆在皇上身邊,是天子近臣;二來,也是我那位的面子。”
看他緩和了臉色,我鬆了一口氣,“還請姚大人代為保密,切勿外傳。不過,這下不用擔心我是擅自出兵了吧?”
把出征的裝備清單貼出來,將優良二汛剩下的一百九十六人集合。我對他們說道,“將有一個幾乎必死無疑的任務,一百個參加的人裡能活一兩個就燒了高香。要不要參加,全憑自願。願意去的,給家人寫遺書,去後勤那裡剪頭髮、換衣服,吃晚飯,”看看已經要全黑的天,“帶上裝備,騎上馬,酉末營地門外樹林前空地集合。到時我會根據人數重新分組,並宣佈任務。以上,解散。”
這是這支部隊組建以來,第一次正式出任務,而且第一次的任務就是這種大任務。我的兵們到底水平如何、會發揮怎樣的作用,我心裡沒有一點底。
剪了韃靼人的髮型,換了韃靼人的衣服,用膠布把身上的聖旨貼起來,做了面部偽裝,我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離酉末還有一刻,我牽著馬走向集合地點,姚大人走在我的身邊。夏夜的風吹拂過面板,越覺的燥熱。四周寂靜的很,只有兩人一馬的足音零散的響著。
看來我做人很失敗啊,這麼靜,也就是沒有一個兵願意來。又一想,自己告訴他們這任務幾乎是必死無疑,憑什麼要他們自願去死?我是誇張了,生存率不至於低到百里逃一,我估計能有三成上下。我誇大危險,不過是寧肯他們不去,也不願他們一時衝動。
我讓姚大人幫忙記住記住一句話,“東西在泥像所示之下”。姚大人問我這是帶給誰的話,我笑著說,他到時就知道了。
我送萬重的那個泥塑像,正是我和萬重喝酒時的樣子。萬重知道我們常在何處喝酒,到時他去山居那個地方找,自然能發現那塊令牌。這樣也就能把令牌還給他了。
轉彎就到樹林,“姚大人,我回來之後,你要請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