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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啟非緩緩停下腳步,落後了兩三階。
他自己曾經其實也受過曹凝的針對,知道這個老師是什麼性格,卻也沒有生過氣。
當時的確是他自己連著幾天忘交作業,他認。
然而現在,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生氣了。
批評就批評,罰跑就罰跑,然而現在算什麼呢?
說好聽點是干涉別人的交友,說真實點,其實就是在引導別人排擠後排的「差生」。
鬱啟非深深吸了口氣:「老師,國家早都開始脫貧攻堅了,您還在班裡搞區域歧視,不太合適吧。」
曹凝皺起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是。」鬱啟非篤定道,「您如果真的打算管他們,那就不會直接往後排丟了,您只是想透過讓他們互相影響,來證明他們本身是無藥可救,而不是您不管的結果。」
「但是您忘了一件事,任何一種病情的惡化,都是得不到及時醫治的結果,所以,您這位『醫生』,永遠難辭其咎!」
曹凝被一個學生當面指責,還有些難以反駁,當然下不來臺,而鬱啟非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依曹凝的性格,當然是要找回場子,沒過多久,班上人就都發現鬱啟非被曹凝針對了。
原話是這樣:「咱們班到現在都還有學生搞不清楚自己該幹嘛,高三這麼重要的一年,跟不學無術的人混在一起,這叫什麼,這叫自甘墮落。」
下課後一片吐槽之聲。
連班長裴佟都帶頭說:「有病病,高三這麼重要的一年,她怎麼還沒治好狂犬病?」
朱玉凌當即過去跟他握手拜把子,順便合理髮問:「狂犬不是不治之症嗎?」
裴佟:「……好像是誒。」
鬱啟非知道大家是替自己說話,笑了笑,不過曹凝的針對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也沒怎麼當回事。
曹凝除了口頭嘲諷,最多也就只是多點鬱啟非起來回答幾次問題罷了。
而且眼下,沒有什麼能比月考重要!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在九月底悄然而至。
這次考試算是讓大家都摸一摸自己跟高考的差距的,也因此學校比較重視,花錢買了本市最好的一中專門出的卷子。
對於後排聯盟來說,月考也只是比平時煎熬那麼一點點,他們的家長已經習慣了孩子的低分,所以這幫男生可以說是修煉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最高境界。
朱玉凌算是個例外的,因為他心裡惦記著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想贖回來就得家長寫說明,沒點底氣傍身,他真的不敢跟家長開這個口。
當然,偽造一份說明也是可以的,但朱玉凌就怕月考過後的家長會曹凝會告他一狀,倒時候就是罪上加罪了。
說到這就有點羨慕陸惟。
陸惟讓應笙冒充他爹遠端跟宿管老師保證了一下,讓陸惟自己寫完保證把「小銀」拿回來了。
陸惟看他連著複習了兩天,似乎是認真地在抱佛腳,好心地問了句:「要不要我教你?」
朱玉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會?」
陸惟:「嗯。」
朱玉凌抱著試試的心態,指了一道簡單的數學大題讓陸惟教他。
之所以簡單,是因為朱玉凌覺得自己能把最簡單的分拿到就夠了。
這種題陸惟都不需要花時間思考,直接就可以列式求解,但是考慮到朱玉凌的水平,他就放慢了一點點講。
朱玉凌屬於那種大腦還算活絡的,講完一遍就會做了,他有些驚奇地看著陸惟:「你這補課效果不錯嘛。」
陸惟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給別人補課的效果不錯,沒謙虛,點了點頭。
朱玉凌卻在心裡暗戳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