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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也緊緊握住手中的秘籍,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武功再高,也不能將怒火撒向一個稚嫩孩童。然而此刻,她實在無暇陪伴尉遲家的幼子玩耍,更別提應對他那黏膩膩的糾纏,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唯有靜靜地立在一旁。
莊先生深諳人心:“我正打算教授阿庭書寫武字,尉遲夫人何不同行?有你在旁,阿庭必然領悟更快。”
鳶也避開了目光交流,繞過阿庭,毅然離去。
阿庭的小嘴一癟,喚道:“孃親……”
莊先生望著鳶也漸行漸遠的背影,短暫駐足兩息,隨即蹲下身安慰阿庭:“孃親心情不佳,無妨,有老師陪你。”
阿庭卻只想與孃親嬉戲,他從懷中掏出一根五彩斑斕的細繩,那是孃親曾教他翻弄的法寶,久未與孃親共度時光,他取出繩子,高舉道:“閃爍繁星,熠熠生輝。”
然而下一瞬,莊先生輕輕奪過繩子,解開阿庭手中編織的一顆星星,笑道:“老師曾教你如何變幻出一隻神龜,你還記得嗎?”
阿庭皺起小鼻子,不願接受小烏龜,堅持要玩小星星:“孃親教我的。”
莊先生臉上仍掛著笑容,將彩繩放入阿庭衣袋中:“阿庭,今日不宜再玩,我們要繼續習字課,你不是想積攢足夠的糖葫蘆與老師換取一件心儀之物嗎?你已經接近目標了。”
提及此事,阿庭立刻振奮精神,重重地點點頭:“嗯!”
……
今夜尉遲有武林宴席,未能回家用膳。鳶也思及若是下樓,必將面對阿庭,於是吩咐僕人將飯菜送至閨房。
用罷餐食,鳶也開啟電視觀看晚間武劇,同時捧起秘籍,一心二用。待到十點左右,她看完書頁,順手將其帶回書房。
不料,尉遲恰好歸來。
他緩步上樓,解開頸間的武者巾,不經意間穿越層層階梯與華燈,與走廊盡頭鳶也的眼神交匯。
鳶也只感到他那一瞥猶如春末雨夜的絲絲寒意,冷漠至極。
尉遲在江湖內外皆以和藹可親示人,鮮少露出這般峻峭之色,究竟何事令他不悅?
冰冷的目光轉瞬即逝,尉遲旋即恢復一貫的溫潤:“尚未安寢?”
鳶也收回目光,默而不答,步入書房,將秘籍歸還原處,並挑選一本明日欲讀之書。
如今她只能以此法消磨時光,否則整日枯坐,早晚心智都會荒廢。
未及轉身,身後已貼近一個散發著淡淡酒香的胸膛,尉遲的手抵在書架上,虛虛地環繞住她,嗓音略顯沙啞:“腹痛可好些了?”
鳶也欲從一側繞過,卻被他另一隻手擋住退路。
她平靜地說道:“勞煩讓一下。”
他低頭,由原先居高臨下的俯瞰變為謙遜的平視,剛才樓上下對視的那一抹冷冽,似乎只是鳶也的錯覺。
尉遲已有幾分醉意,幾縷碎髮散落在眼前,掩住了他微斂的眼眸:“還疼麼?”
鳶也決定不再與醉漢糾纏:“不疼了。可以讓我過去了麼?”
尉遲眉頭舒展,嗓音更低沉:“我已讓黎雪尋覓了一位育嬰高手,明日便來府上,你看是否滿意。”
他憶起她在山中被困那幾日,巴斯爾的雨連綿不斷,她剛剛小產,不知是否會受寒?於是便提前做了安排:“待滿月之後,再到醫館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鳶也揚起眉毛:“你是在與我商量,還是在對我下令?”
尉遲擰眉:“關乎你身體健康之事,你也需與我爭執嗎?”
實在是抱歉,被禁足十日後,她的脾氣一日比一日暴躁,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鳶也漠然地注視他片刻,再次重複道:“讓開。”
尉遲突然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