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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天往萬壽山赴約的時候,是騎著馬的,而如今,馬被兩個護衛帶著先走了。
這是薛梅霞的意思,她要陪伴夫婿如此靜靜地踏著月色走回家去。
其實,這也是他們伉儷的共同心意,只是傅小天憐惜愛妻旅途勞頓,飽經風霜,沒有主動開口罷了。
身為朝廷大員,雖然是夫婦,像這般毫無顧忌地相偎相擁著走路,難免會招致言官們的議淪,可是傅小天卻不在乎這些,薛梅霞更非世俗兒女,何況此刻又是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真正能看到他們這種情形的,只有那碧空一鉤冷月及銀漢閃爍的群星。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向前走著,從下了萬壽山,和德貝勒兄妹道別後,誰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萬壽山至神力侯府,路途不近,他們都希望能突然發現夏夢卿出現在他們面前,可是,結果他們失望了,神力侯府已然在望,不但夏夢卿未見蹤影,就連那後來趕去接應的獨孤奇也沒有再見露面。
這使他們夫婦更加疑慮叢生,深為擔心。
遠遠望著神力侯府高聳的屋脊,他們伉儷心裡都有著同樣的感覺,那就是這段路似乎太近了。
侯府門前高高的石階之上,黑衣護衛之一的任燕飛垂手肅立著等候接駕。
—見威侯偕夫人來到,立即奔下石階迎了過來。
心情的沉重,使這位一向隨和的神力威侯有點失常,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但任燕飛並沒有應命回身帶路,卻又一躬身:“稟侯爺,客人久候多時了。”
“客人?……,”傅小天雙眉陡展,急急問道:“是什麼樣的客人?”
顯然,他是以為夏夢卿與獨孤奇已順利地盡退來敵,先到了一步。
薛梅霞更不禁面露喜色,注目等著回答。
任燕飛恭聲答道:“稟侯爺,還是上次那位胡……”他至今仍然不知道上次那位青袍人乃是皇上聖駕。
“啊!”傅小天難掩心中震驚,一聲輕呼,訝然欲絕地道: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又在這時候,唉!……”搖頭一陣苦笑,接道:“這位膽子也真大,也真會給人添麻煩。”
緊緊握在薛梅霞粉臂上的那隻大手,笑道:“走,梅霞,跟我去見見他去。”拉著薛梅霞大步向府前走去。
薛梅霞冰雪聰明,察言觀色,已然知道來客是誰,止不住心頭一陣失望,同時和傅小天一樣地大感意外,想不到這位客人竟會於此風聲鶴唳,危機四伏之際,深夜一個人跑出大內,而且更猜不透他的來意為何來至侯府門前,傅小天解下腰間長劍交給任燕飛,拉著薛梅霞就要步上石階,忽然停步轉註薛梅霞微笑說道:“霞,先回後院換件衣服,這樣怎好見他。”
薛梅霞亦有所覺,失笑頷首,方待轉身。
忽聞笑聲震耳,門內已緩步走出了那位訪客,他仍然身穿那襲青袍,大笑說道:“沒那麼多規矩,梅霞,別聽他的,咱們多日不見,來,讓我看看。”停身階頂,向薛梅霞微笑招手。
薛梅霞迴避不及,只有見禮,卻已羞得嬌靨酡紅,低垂螓首:“您,老爺子,衣衫不整,蓬頭垢面,薛梅霞怎敢……”
“難不成你還要披戴起來再來?”青袍人皺眉帶笑介面道:“我說過這兒不是大內,沒那麼多規矩.小天,快扶梅霞進來說話。”說罷徑自轉身返回門內,傅小天雖覺惶恐卻只有從命,扶起愛妻相偕登階進入府內。
至此,任燕飛才恍然大悟這位奇怪的客人是誰,回憶兩次懵懂接駕,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大廳內,青袍人早巳居中高坐,一見傅小天伉儷進來,立即含笑揮手示意兩人分兩旁坐下。
兩人坐定後,傅小天濃眉微皺剛要張口,青袍人已然看著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