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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卻是凌小骨。”
鐵手詫道:“為什麼是他?你是說——?”有點恍悟。
“對,大將軍知道他是冷悔善之子冷小欺,必定斬草除根;”諸葛先生憂慮的說,“當年,我反從張判處打聽得宋紅男與凌夫人易子一事,就一直擔心這種場面。所以,你在赴“七分半樓”之行時,請多留意“三花五葉旗煙炮”。你一旦發現,即請放下手邊的事,趕赴保護凌小骨要緊。因為迫命、冷血可能會忽略這個要害,而他們也窮於應對大將軍,不一定能分心此事。”
鐵手愣然:“我要赴‘七分半樓’?那兒不是‘青花會’的重地嗎?”
“不止是重地,還是總壇;”諸葛先生道,“而今,還是燕鶴二盟的共聚之地。如果我猜得不錯,大將軍一面與冷血周旋,其實,野心卻仍在膨脹,他暗裡要解決於一鞭副上將軍,而且要全力殲滅鶴盟燕盟和青花會!”
鐵手倒真的有點為之咋舌:“大將軍有那麼好氣魄麼?三師弟和四師弟,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是善者不來,他可有把握同時點著那麼多處火頭?”
“其實火頭多幾處,反而火勢更大,更可把他要消滅的敵人焚之於一炬;”諸葛先生道,“他知道了冷血是他的孩子,仍會不會下殺手,殊為難說;但以他的狼子野心,併吞於副上將軍的兵力,是遲早的事;而攻打鶴燕二盟及青花會,更是勢所必然。”
鐵手追問:“為什麼他要在此時取下這三個武林中不可忽視的勢力呢?”
諸葛先生道:“那又要回到我剛才說的金梅瓶一事上。當時,凌尚巖盜得了金梅瓶,私下獻給蔡卞,蔡卞也是聰明人,當然知道要了這口瓶子,會得罪蔡京,但他還是要了,卻是為何?原來他知道皇帝好淫奇巧,且已久慕金梅瓶,若能先其兄而獻上,必定備受重用,大有封賞。那時候,蔡卞已遭貶逐外斥,正要這口瓶為他換來東山復出;凌尚巖曾多方巴結蔡京,已知決不會受他重視,於是便把賭注押在蔡卞身上。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但卻同心一致,由蔡卞名義,請凌尚巖下杭州親護金梅瓶上京,不料,中途卻遭燕盟的鳳姑、鶴盟的長孫光明攔截,把金梅瓶搶到了手,這一來,便註定凌尚巖翻不了身,既怕蔡卞遷怒,又怕蔡京對付,兩面討不了好,只好不敢再回東京,失意流落了好一段日子後,近日再化名混回到他老弟的山頭去,跟蘇花公同當成“大連盟”和“天朝門”的軍師了。
鐵手很有點震訝,“燕盟和鶴盟明知是朝貢聖上的寶物,也敢劫奪?”
諸葛先生道:“有什麼不敢?聖上下令採辦花石,對民間寶物,無不搜刮,督辦或協辦的大小官兒,無不趁機擾民劫財、作威作福,弄得民不聊生,天下沸騰。梁山泊一百零八條好漢,就把押到東京去賀蔡京的壽禮十萬金珠生辰綱劫了,擺明是劫“貪贓禍國亂臣賊子的財物”,一點情面都不留。當時,鳳姑和長孫光明比現在還年輕七八歲,正是銳氣少年——
一個銳氣少年,還有何事不敢為?你去問冷血,他有什麼事不敢做?我派他先去危城獨戰老奸巨滑的大將軍凌落石,便是要磨磨他,要是這樣就磨鈍了,他的造就便也不外如是;如果越磨越利,那你們三個做師兄的得要好好奮進了,這小四師弟日後可不是等閒之輩!”
老氣青年
鐵手笑道:“我看四師弟能打熬得住的!他比我還堅忍!”
諸葛先生道:“但你比他沉著、穩重而且溫厚。相比之下,無情有氣質,追命有氣派,冷血有氣勢,但你有氣度。”
鐵手赧然道:“我就少了他那份銳氣。我是老氣青年。”
“你不是老氣,你只是懂人情道理,跟追命一樣,但他玩世不恭些,我才特意要他去當臥底,折一折他的不羈,讓他多收斂一點,對他日後自有好處。”諸葛先生道,“你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