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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派人來助鴿盟。等發現真相之時,鴿盟都成了烤鴿子了。”
大將軍轉問大笑姑婆:“你還記得吧?當時,還是你打頭陣,殺光了‘鴿盟’三大祭酒的。”
大笑姑婆頓時臉上發了光。
“大將軍,我該怎麼做,請下令,屬下願效死命。”
大將軍含笑問她:“你可記得龍虎會是怎麼滅的嗎?”
大笑姑婆“咕”了一聲,搔著頭皮,好一會、好半晌才道:“……後來,我們團團把‘龍虎會’的總舵主‘晴時飛雲龍陣雨和副總舵主“白額大王”朱拔樹等人圍住,然後把他們的家人都抓了來——他們便放棄了抵抗,自刎而死。”
大將軍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抑制住了:除非必要,否則他在平時儘量不皺眉、不駝背、不嘆氣,不做一切可能會顯出老態的動作來。
他深知也深信:一個人只要相信他年輕,而且保持心境的年輕,他就是年輕的了。
當然,必要的時候,他也會認老:承認自己年紀大了,對他而言,也是一種資歷、一種手段。
他呵呵笑道:“大笑姑婆,你記憶也未免太模糊了。大家可記得,在逼殺龍虎會之前,我們已先做了點什麼事?”
楊奸即道:“我們先用別的名義,付上鉅金,託‘龍虎會’替我們向‘蒼屏派’劫一批黑貨。龍虎會上下盡出,卻不料‘蒼屏派’的貨早已給六扇門的人敉平了,駐守那批黑貨的人正是朝中欽差大臣哥舒懶殘的部下‘鬼捕’沙沮尖‘神差’馬金星,還有一干捕快、衙差,龍虎會殺過去,殺的卻是吃公門飯的人——這下禍子可擴大了,當時的‘七幫、八會、九聯盟’都不敢冒這趟渾水,我們才以大將軍為首,替天行道,滅了龍虎會。”
大將軍摸摸銅鏡似的禿頭,“楊門主,你記性可好!”
楊奸馬上恭倨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都是大將軍的‘經典之作’,使我們歎為觀止、得益匪淺,又怎生得忘?”
大笑姑婆卻是嘆了一聲:“我一天到晚,只顧吃吃吃吃吃吃吃,真是禽獸不如。像大將軍這些空前絕後、冠絕天下的妙法,我都沒記下來,我真是該死!”
追命聽了,心中好笑,也很歎服:楊奸和大笑姑婆二人,一個以記性好來討上歡心,一個用裝胡塗來使人不防,兩人各有各的強,各有各的出色,但唯一相同的是:可見侍君之難、承上之苦,實在是步步為營、著著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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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對付的敵人決不止一個,所以對敵是件漫長的事,就像登山一樣,你首先得對走長路培養起興趣來。”大將軍那對大忠與大義的眼神裡,深藏的是大奸和大惡,“你得要認清目標,每一天上一段路,讓自己有些成就。沿途不要忘記調整呼息,欣賞美景;路上時要爺首山峰,足以自勉;亦可俯瞰秀色,讓自己得到激勵。人的一生,就是打倒許許多多的敵人,終於抵達了自己的山峰;要是你停下來,就得滾下去;給敵人打得爬不起來,或者只好又從頭再來了;早就把自己給累垮了,也不是上得了千仞峰的人材。迂迴曲折、時緩時速,那是對待峰迴路轉的走法,也是對待強大勁敵的手法。”
“太過緊張,便易生意外。繃得大緊,便走不完全場。欲速則不達,事緩則圓;鬥志鬥力,以計還計。”大將軍說,“真正高手,早在決戰之前,已取得勝機;要在決戰時才動手,不如把決戰當成是收拾成果的時候。”
然後他問大家:“大家可知道我為何對你們說這些話呢?”
大家都說不知。
——這是說不知的時候了。
大將軍道:“李鏡花叛殺了我們兩員大將。如果我們任之由之,別人一定以為我們示弱,而且已經不行了,所以才失去還手之力。這樣一來,各方面的人,都會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