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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鮮少醉到不想動彈,醉到這個地步那便真是“任人宰割”了。
洪辰溪也喝了不少,端著酒杯倚在窗邊同耍酒瘋的李忠明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顧月笙尚存幾分理智,同黎仲舒分析朝廷局勢。
許宴知窩在旁側軟榻上,手裡捏著個空了的酒杯搭在榻邊垂著,雙眸半眯半睜一片水光繾綣,酒氣燻紅眼圈和臉頰,偏生那抹寒山似的黛眉壓下不少豔色,清冷端方中和了酒色漣漪,衣袍被壓出褶皺,領口有些鬆散露出一截白中透粉的脖頸,遠遠瞧著倒像是玉做的醉臥小神仙。
真真兒是不想動彈,許宴知慢吞吞的想:今兒是什麼日子?
想來想去沒個結論乾脆就不想了。
她懶懶翻個身,忘了手裡還捏著空酒杯,這一鬆酒杯便碎在腳踏邊,屋內靜了一瞬,四人目光齊齊朝她投來,她沒事兒人一般翻了個身不理會眾人視線。
李忠明“嘿嘿”欠笑,特意添滿杯中酒朝許宴知走過去,用腳拂開地上瓷片,大大咧咧坐在腳踏上用胳膊拐了拐她,“誒,你才喝了多少?這就歇了?嘖嘖,你這酒量是真不行。”
許宴知身子沒動,“至少比你喝得多。”
“嘁,誰說的?你看你都把自己喝躺下了,我可不像你。”
許宴知頭側過來瞧他,慢悠悠開口:“方才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撒酒瘋鬼嚎,吵死了。”
李忠明不以為然,“誰啊?我怎麼沒聽見?”
顧月笙笑眯眯盯著許宴知,“渡危今日怕是醉的不輕。”
黎仲舒接話:“不然這個時候她早上街到處閒逛了。”
洪辰溪一言不發,只是倚在窗邊望著她。
黎仲舒眸光一閃,損招說來就來,他對李忠明道:“渡危醉到這個程度,你問她什麼都行。”
李忠明一聽就樂了,扯扯許宴知衣袖,“誒,渡危,我是誰?”
許宴知盯他片刻,“李忠明。”
他一指黎仲舒,又問:“那他是誰?”
“黎仲舒。”
李忠明眯著眼打量她,有些不信,又問:“這屋裡一共幾個人?”
許宴知想也不想,笑了,“八個。”
李忠明仰頭大笑,“錯了,你都醉到數不清人了。”
許宴知蹙眉,坐起身子來同他較真,掰著手指頭數:“你、我、黎仲舒、我師兄、洪辰溪、謝辭、玉寒,小侯爺,你自己數是不是八個?”
李忠明愣了愣,一拍腦門,“對啊,好像是八個哈。”
黎仲舒悶悶一句:“還當李忠明能有多清醒,也是酒鬼一個。”
顧月笙拍拍他肩膀,“醉後之言,莫放在心上。”
許宴知:“對吧,就是八個,沒數錯。”
李忠明接著問:“少了一個吧?宋雲舒呢?”
許宴知杵著下巴白他一眼,“還沒成婚呢,等他倆成婚自然要算進來。”
話說到這匣子便開啟了,“誒你說他倆到底何時成親?”
李忠明煞有其事的附和:“是啊,何時才能吃到他二人的喜糖啊?”
黎仲舒看不下去,沒忍住道:“人家早成婚了。”
他二人同時一怔,齊齊道:“什麼時候?”
黎仲舒白他們一眼,嘴裡唸叨著:“真是倆醉鬼,”他說著走過去把李忠明拉起來,又彎腰幫許宴知拉好領口,“行了別問了,都什麼時辰了?回吧回吧。”
許宴知犯懶,往後一倒,“懶得動,你們誰把我撿回去吧。”
“謝謝了。”
黎仲舒眼一瞪,“你還謝上了?”
李忠明手一舉:“誒,我撿,我撿。”
洪辰溪也一本正經:“我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