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輕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管家說到了點子上,二夫人、三夫人變相地把阿魏慣壞了——以前遇到這種情形,只要他把侯爺搬出來,妯娌兩個立刻正色說好,還會給他道歉,說平白給他添了麻煩,委婉地求他不要在侯爺面前提及。
阿魏心裡承認,嘴上卻不認帳,「……夫人在閨中的時候,不是都說她處世隨和麼?」
「少扯這些。」管家繼續奚落他,「郡主為人挑剔、吹毛求疵,性情一定是極難相與——這些都是哪個小混蛋說的?敢說不是你?」
「行了行了,就別挖苦我了。」阿魏現在想想自己之前那個死板的態度,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這真是沒想到的事兒,就應該靈活一些,立馬派護衛隨行。唉……」他那時因為夫人沒有他以為的反應,居然好死不死地委婉地搬出侯爺來嚇人,「眼下這可怎麼辦?郡主要是把這筆帳算在侯爺頭上,我死八回都不夠吧?」
「嗯,你這麼說,我真不知道如何反駁。」管家幸災樂禍地笑了半晌才道,「放心吧,鬧不到明面上。」出身高貴的女子,不屑於在夫君面前告狀,「但是,你得主動跟侯爺請罪。」
·
薇瓏一路上都有些氣不順。
真是想不通,阿魏在這個年紀,腦子怎麼都不會轉彎的?
把唐修衡搬出來,她就會害怕,就會原路折回內宅?
做夢!
自己手裡沒人,當然是言聽計從,問題是她手裡有人,前世最後幾年那樣的情形,他們都能保證她的安全,何況是現在?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唐修衡的錯。
他把她當誰了?
到了平南王府,她才斂起心頭的不快,下了馬車,逕自到蒔玉居去請安。
黎兆先正在小書房裡繪圖。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發熱、咳嗽。
但他也知道,越是這種小病症越是馬虎不得,及時遵醫囑服藥,能好的快一些。若是本著忍一忍就能過去的心思,運氣好了能如願,運氣不好這病興許就會加重,不知拖拉多久才能痊癒。
見薇瓏走進門來,他不自覺地笑了,卻有意道:「誰準你回來了?」
「我自己啊。」薇瓏笑答,這可是實情。她給父親屈膝行禮,隨後就忙不迭地問道:「您沒事了吧?」
「沒事了。」黎兆先笑道,「你和吳槐小題大做罷了。怎麼還特地回來一趟?跟太夫人和意航是怎麼說的?」
「只說把堪輿圖送回來,拿幾本書。」薇瓏轉手從安亭手裡接過堪輿圖,口中繼續道,「您放心吧,我提都沒提您不舒坦的事兒。」
「不提就對了。」黎兆先指一指近前的座椅,讓女兒坐下說話,「往後別總打聽家裡的情形,我能有什麼事?」
薇瓏笑了笑。
吳槐笑呵呵地走進門來,給薇瓏行禮之後,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跟父女兩個說起外面的一些事情。
薇瓏順勢詢問梁湛這兩日的情形。
吳槐道:「看起來一切如常。常久河進宮面聖當日,就有人去了常久河家中,處置了幾個人。夜間,付興桂又派人去了常久河家中,那幾個人把諸多書籍信件全部帶回了王府。第二日一早,便開始在明面上尋找常久河。」
薇瓏滿意地笑了。
梁湛這次可是做了自相矛盾的事:如果打定主意裝作不知道常久河進宮面聖的事,就不該有任何舉動,尤其不該派人暗中去常久河家中。
要知道,皇帝面上的不動聲色,意味的其實是心裡已經大動肝火,命陸開林處置掉常久河之後,一定會讓陸開林暗中查尋端王府裡的人以前、現在有何異動,便是沒有吩咐得這麼具體,陸開林也會最為細緻地去做。
錦衣衛真的盯上誰,大白天和三更半夜行事都是一樣的,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