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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學們，老師們，大家好，今天很榮幸在這裡代表所有彭老師教過的學生說幾句話。&rdo;他對著話筒說了這幾句開場白，停下來，突然放下手裡寫好的講稿，決定說幾句題外話。
臺下的校友抬頭仰視他，有幾個看著面熟，大部分不認得。他說：&ldo;今天在座的同學應該都和彭老師有淵源，不如先讓我們來看看都來了誰。&rdo;他掃視臺下四五十號人，問：&ldo;上過彭老師課的請舉手。&rdo;臺下嘩啦啦頓時舉起一片。他又問：&ldo;在彭老師公司實習過的請舉手。&rdo;臺下舉手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一笑：&ldo;彭老師外號彭鐵面，考試前劃重點向來劃整本書。掛過彭老師那一科的同學舉一下手。&rdo;臺下一陣鬨笑，果然也有人舉起手裡。他緊接著問：&ldo;膽大包天在彭老師課上睡覺被抓的同學舉手。&rdo;
臺下又一陣鬨笑，舉手的人稀稀落落。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最後面的那一桌，乾脆點了名：&ldo;坐在後面的姜芷芃，你也好意思不舉手？&rdo;所有人笑著齊刷刷調頭往她的方向看，她也笑，聳聳肩，老老實實也舉起手來。
他順便點了旁邊沈奕衡的名，笑說：&ldo;姜芷芃旁邊那個是沈奕衡，最討厭沈奕衡的同學也舉手。咱們計算機學院本來就沒幾個女生，就那幾個還全都喜歡沈奕衡，是不是很討厭？&rdo;
笑聲一浪高過一浪，還有人拍手。他端正了臉色才說：&ldo;我想很多同學應該都和我一樣，對z大的四年念念不忘，在圖書館趕過作業，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千方百計偶遇過喜歡的學妹，還在大禮堂約學妹看過投影電影，那些對我來說都是記憶裡閃亮的片段……&rdo;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目光掃過臺下的聽眾，也掃過遠處的姜芷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見到她低著眼託著腮，似乎心不在焉，又象在沉思著什麼。
他還是又開了個玩笑：&ldo;對了，今天院領導也在，我順便反映一下，從宿舍樓到圖書館路上的三岔路口，那幾棵大梧桐樹是等學妹的最佳地點，要是有張長椅就好了，這樣我們坐下來假裝看書或者刷手機，也不至於太尷尬。&rdo;
大家又笑，有人附和有人拍手。他還是用玩笑的口吻說：&ldo;剛才沈奕衡還誇我，說我這個人執著，那麼多年了還在暗戀同一個學妹……&rdo;
&ldo;是誰啊？&rdo;有人在臺下喊，引發群眾一片笑聲。他笑著答：&ldo;告訴你還能叫暗戀嗎？&rdo;
笑聲不斷，但總還是要回到正題上。他說：&ldo;說到執著，誰也比不過彭老師，三十年如一日，砥志研思，誨人不倦，教育過一屆又一屆的學生。&rdo;他這才開啟事先準備好的講稿，把讚揚老師的話說完。
講話結束，掌聲雷動，他說了句&ldo;謝謝大家&rdo;，徑直走去了姜芷芃那一桌。
五六個a公司的同事坐在一起，其中有兩個是他看著面熟的。他走過去打招呼，站在姜芷芃的背後，和那幾個同事寒暄了幾句。坐在姜芷芃另一邊的是不認識的年輕人，自來熟地和他套近乎：&ldo;我叫張毅，聽說過您特別多的事。&rdo;
他記得張毅是誰，也笑著答：&ldo;我也聽說過你的事，芃芃不知埋怨了多少次，你就是她那個搞不定docker（打包應用程式）的徒弟吧？&rdo;
張毅的臉上紅了紅，大家都笑，也有人注意到他說起姜芷芃的親密口吻，好奇地看一言不發的沈奕衡。賀宇川還站在那裡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姜芷芃總算側過身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