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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張安壽直挺挺地走上前來。
張胖炎大驚失色，衝上攔住張安壽說：&ldo;老爹，你怎麼也站到人堆裡呢？皇軍又沒有要你站在裡面？快到皇軍這一邊來！幸虧你喊了一聲，不然，跟著他們一塊被機槍突突了呢！&rdo;
山本壽夫也立刻沉下臉說：&ldo;你的，不關你的事的幹活的，你的，誰叫你站到人堆裡的幹活？險些誤傷好人的幹活！快快的站到一邊的幹活，不要誤了我們的殺坤行村人的事的幹活！&rdo;然後掃掃四周的鬼子和偽軍，&ldo;一群飯桶，怎麼把張安壽老先生也塞在人堆裡的幹活？老先生的，你的受驚的，請到一邊休息壓驚的幹活！&rdo;
&ldo;不不不是是是的，皇軍，我我我的是想……&rdo;張安壽想鞠躬又沒鞠躬，只是欠了欠老身子骨。
&ldo;你的想幹什麼的？&rdo;山本壽夫親切地問。
&ldo;我、我殺的……&rdo;
&ldo;你的殺的皇軍的？&rdo;山本壽夫臉一沉。
&ldo;是是我殺的皇軍的，我民女的，我殺的皇軍的幹活的。我的大大的良心的壞的，要殺就殺我我我全家的不不關關他們的事的的的的。&rdo;張安壽越說越結，聲音越說越低。
&ldo;你的的我的相信，你殺皇軍的我的不相信，你這把老骨頭的，一個人殺我們兩個皇軍的，簡直是開玩笑的，看低我們皇軍的幹活，你的不要充好漢的。你的兒子的是我們的皇協軍的大隊長，啊，管中國人的漢奸大隊長。你的要給他的面子的幹活，不要為難了他的幹活！&rdo;山本壽夫的臉馬上又變成了十分的親切。
&ldo;不、不、不，我殺的、殺我的、我的我的……&rdo;張安壽結巴不出來了。
吳睡蓮這時滿面春風走上前：&ldo;爹，沒屁大的本事就不要充好漢了，你一個老朽，能救得了坤行村一灣子人嗎？日本人要殺你又不多嫌一個？快滾到一邊涼快去吧！結巴得躁死人的。&rdo;
&ldo;睡、睡、睡蓮你你你、還算是有良、良心，沒說說說出來他、他們兩個就、就、就好……&rdo;張安壽渾身哆嗦著說。
田本立即向山本壽夫立正敬禮：&ldo;司令長官的，按這個情形看來的吳睡蓮知道是誰幹的幹活，可是她沒有揭發的……&rdo;
山本壽夫眼一瞪：&ldo;你的、說什麼的？聽張老先生的話的？嗯？他的糊塗的，亂說的，你的、一點頭腦都沒有的！&rdo;啪，一巴掌打在田本臉上。
第二章戰線（八）（中）
吳睡蓮輕蔑的看了田本一眼，心想你想搞山本壽夫的心頭肉老孃的粉頭，真是自不量力呢。
吳睡蓮轉向張安壽：
&ldo;我說爹，你別沖好漢了。你殺皇軍？除非皇軍是泥巴做的，還是稀泥巴，幹泥巴你還砍不動。來來，到這邊來坐，看看坤行村人是麼樣一排排地倒下去放血。&rdo;
吳睡蓮把張安壽扶到一邊，並拿來一把椅子安頓他坐下。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說得張安壽直點頭。然後，人們又看見張安壽對著吳睡蓮的耳朵說了些什麼。吳睡蓮聽得臉上露出笑意。
稍頃，吳睡蓮走到山本壽夫面前說：&ldo;司令，我老爹揭發了，殺死皇軍的是張樹懷、張樹立兄弟倆。&rdo;
&ldo;放你孃的屁！&rdo;張安壽差點蹦起來，氣得嘴巴也不結了,&ldo;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我要你勸皇軍撤軍，饒過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