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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是人家姑娘拿你當兄弟吧？”
赫連懷徹底噎住了。
“真沒有非分之想，”赫連懷嘆氣，“不過她有困難，有想做的事，我必然得鼎力相助。”
赫連陵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點點頭道：“那倒是爹狹隘了，暗線你拿去，只不過危險的事不要做。”
赫連懷應聲：“我知道。”
就是打探個陳疚有關的訊息而已，不參與其他政事。
赫連陵轉動輪椅，到裡屋找了一會，拿出一張小巧的黑色梅花花紋的令牌，遞給了赫連懷，道：“你去皇城十二街的第三家米鋪，找春來掌櫃，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赫連懷接過，小巧的令牌此刻卻如大山一樣沉甸甸的壓在心上。
赫連氏的每條暗線，都是幾代人傳承所建立起來的，這條線上，不知道犧牲了多少默默無聞者的性命。
而赫連陵的三條暗線，更是他半生的心血。
這天底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怎麼用，就連老太爺都不清楚。
畢竟老太爺手裡，恐怕也沒有三條暗線。
可赫連陵卻毫不猶豫的給了他。
見赫連懷不說話，赫連陵知道這小子又開始傷春悲秋了，正好老僕端了香噴噴的夜宵過來。
“金湯丸子，你以前不是最愛吃嗎？”赫連陵讓老僕給赫連懷盛了一碗，“快嚐嚐。”
赫連懷低頭喝了一口湯，心裡更酸了，果然還是小時候的味道，他端起碗，悶頭將一碗全乾了。
老僕著急道：“公子，小心燙、燙、燙！”
赫連懷連忙喝了口茶。
赫連陵笑出了聲，老僕眼底淚光閃爍，也只有公子偶爾來了，爺才會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老僕悄悄退下。
赫連陵說道：“你爺爺讓你在軍營歷練，你要是覺得苦，不必勉強。”
赫連懷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我不覺得苦。”
赫連陵嘆了口氣，“爹只想讓你平平安安，有時候想想，在皇城做個紈絝子弟也挺好。”
赫連懷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抬起頭，“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他文不成武不就，同年少的赫連陵比起來，猶如眼前的燭火與日月相比爭輝。
他知道，各世家都在私底下說，他沒有出息。
所以父親一直瞧不上他。
雖然他心裡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沒能幫你爭一口氣回來，”赫連懷落寞道：“哪怕你受傷後，我也沒能幫你頂起這個家。”
赫連陵伸出手去摸赫連懷低下的頭，“懷兒，高處不勝寒，爹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所以爹才希望你開心快樂，平安的過完這一生。”
“可……”赫連懷有些哽咽，“可我如果一直是個普通人，你會受苦。”
赫連陵愣住，良久後眼角微微溼潤，“傻孩子，爹已經退出了政治的漩渦，在這一方小院裡，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
赫連懷擦了擦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