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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陳疚輕輕笑了笑,“今夜我來便是想告訴父親,朝中一切如常,阿寧的事我會辦妥,父親切勿分心。”
看著兒子清瘦的臉龐,陳相同樣心疼,“你身子怎麼樣了?不是萬不得已,你也不該回京的。”
陳疚無奈,“身子好多了,父親在京孤軍奮戰,我哪能安心。”
“這麼多年來,苦了你了……”陳相垂下眼皮,肅氣散去,“是父親對不住你,若是你累了,想回家,父親絕不反對。”
在陳相心裡,陳疚永遠是他的嫡長子,若非病體拖累,他定也能封侯拜相,光耀門楣。
陳疚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父親說什麼洩氣話呢,我若是這個時候認祖歸宗,那我們多年的心血,豈不是功虧一簣。”
陳相也忍不住垂淚,他虧欠陳疚的,實在太多了。
“如今的大梁,如蟻蟲蝸居的木,隨時都能在飄搖風雨中轟然倒塌,待那一日時局動盪,哪裡還有什麼家?”陳疚起身重重一拜,“父親,我永遠不後悔當年的決定,國之興衰,需要籍籍無名的人去剷除黑暗裡的陰蟲,父親只需要知道,縱使前路坎坷,你我都問心無愧。”
眼前的安定只不過是一時的,這個道理不是人人都明白。
從陳相發現第一個細作開始,三十餘年來他就沒一天安睡過,真正的細作猶如那蒼茫野草,四處而生。
他找過不少幫手,可遠遠小瞧了細作的能力,連他最親近的人都能叛變,更何況追逐名利的世人呢?
直至他成為朝中肱骨才逐漸明白,想要曲線救國,他需要一支無條件信任的隊伍,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行黑暗之事,而最終擔當此任的竟是自己的兒子!
外面眼線眾多,陳疚陪溫淑用過夜宵後便回了宅院,一進門就看到喬冉蹲坐在臺階上,手指快要將門口的青磚摳出一個洞來。
這一幕無端的讓陳疚的心安定下來,連眉梢都不由自主的溢位了笑意。
“喬喬可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