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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冉第二日中午見到了陳疚口中的“阿寧”,解老十親自去城外接的,一輛頗為豪奢的馬車緩緩停在別院門口,外面的人放下腳凳,婢女掀開車簾扶住一隻手,腕上戴著碧翠的玉鐲,先是一抹杏黃的衣角,隨後整個人慢慢的踩著車凳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杏黃的流仙裙,髻上簪著一隻步搖,隨著她輕緩的動作微微晃動。
待喬冉看清“阿寧”的臉,一張清麗的面容,乾乾淨淨的,嘴角淺淺掛著笑,她的每個儀態,都能讓人看出她出身不凡,是個妥妥的大家閨秀,尊貴無比。
別院的幾個婢子上前行禮,規規矩矩的道一聲,“小姐。”
喚喬冉“姑娘”,稱阿寧“小姐”,這份稱呼上的孰輕孰重一下子就分明瞭。
喬冉遠遠看著,並未主動上前招呼,人家是主,她是客,湊的太著急,未免有幾分反客為主的意思。
阿寧是親近之人對陳府小姐的稱呼,她全名叫陳錦寧,年方二八,京都議親的人快踏破了門檻,可至今都未定下,是京都出了名的佳人,身份在一眾小姐裡最是尊貴。
陳錦寧下了車,還輕輕向解老十拂了一禮,說起話來輕聲慢語,從小被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她整個人都是純白無暇的,看人的眼神極為清澈,無一絲的渾濁。
“哥哥呢?”
解老十恭敬道:“小姐先回沁園暫歇,公子說小姐舟車勞頓,怕見了他過到病氣。”
陳錦書眉頭微鎖,關切道:“哥哥近來怎麼樣?我還是去年冬天見過他,快小半年了,母親說他大病一場,家裡都擔心壞了。”
解老十陪著陳錦書往裡面走,慢聲回覆,“小姐寬心,公子好多了,過幾日後山的桃花林開了,公子說帶小姐去賞花。”
陳錦書柔柔一笑,事事聽陳疚的吩咐,就先回沁園歇著,免的打擾了陳疚休養。
她一抬頭,無意間對上喬冉的眼神,頓時一怔,哥哥的別院怎麼會有女子,她面上微窘,別過臉問:“她是誰?”
解老十也被問住,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同陳錦書解釋喬冉的身份,想了想應,“公子的一位朋友。”
陳錦書:“她也住在這?”
解老十回:“是。”
沁園和喬冉住的客房正好在相反的方向,喬冉對上陳錦書再次偷偷回頭的目光,微微頷手,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算是同她打過招呼。
當初她準備劫持的,便是陳錦書,如今看來,自己差點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真是該死,喬冉慶幸,交代了木香兩句,便獨自出了門。
而陳錦書走遠了還在不停的回頭,看到了喬冉離開的背影,和哥哥真般配,還面善。
她小聲問,“哥哥的朋友叫什麼?”
解老十告訴她,“喬冉。”
也姓喬,還真是巧了,陳錦書感嘆時間緣分的奇妙,哥哥的事情別人不知,她身為妹妹,怎也會不知道呢。
約一年前,她偶經過父親書房,便聽到父親和母親在裡面說話,那時候京都出了件大事,樞密院的喬修齊滿門被滅,樞密院一時軍政堆積成山,好多事情,還是父親裡外奔走幫忙善後呢,她好長時間都不敢出門。
那日正好父親回來,她在門口聽到父親唉聲嘆氣的對母親說:“既如此,就罷了,疚兒的婚事往後推推,隨緣吧。”
母親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喬知院素來與我們交好,他也常在我們跟前說起他那獨女,我們剛準備同他訂下這門婚事,都商量了,就差最後一步去喬府見見他那寶貝獨女了,沒想到……”
“這事你同疚兒提了嗎?”父親在問。
母親低聲說:“幸好就提了一嘴,也不知道疚兒有沒有放在心上,喬府的那姑娘我倆都沒見過,疚兒更談不上見,但願疚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