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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冉離開後,解老十盯著她的背影沉思片刻,頷首往陳疚屋裡去。
解老十平時在陳疚身邊不離開的,上次僅是因京都來人,陳疚命解老十親自相送,他自己又心情不好,便帶著幾人到最近的佛門聖地拜訪一遭,誰知會碰上喬冉劫持,也是命數。
解老十進去的時候,曲老正看著陳疚用藥,陳疚臉色不似剛才那般好,靠坐在軟椅裡擰著眉頭。
曲老恨鐵不成鋼道:“和那喬姑娘說難麼久的話,什麼要緊話,公子連用藥的時間也忘了,這藥每一次都不能斷,公子怎麼就不當回事呢?”
陳疚扶著眉心,慢聲:“下次不會了,曲老擔待。”
“瑾舟啊,”曲老忽然語重心長的喚了他一聲,“你這次出事,老爺和夫人心急如焚,你知道的,自己的身體容不得一點馬虎,更不能讓外人知道你與‘春秋’的干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該懂的,怎麼就……”
陳疚放下手,撐著手肘微微坐正了些,對曲老道:“曲老,瑾舟雖不與外界走動,可這二十年的聖賢書沒有少讀,並非不識人心的純善之輩,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喬姑娘不會害我的,我也就交她這麼一位朋友。”
曲老見陳疚心意已決,收回藥碗給他診了脈,又婆婆媽媽的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等曲老一出去,陳疚立馬就變了臉色,溫意盡失,按著燥悶的胸口低咳幾聲,緩緩靠了回去。
解老十雙手奉上茶水,“公子還是得保重身子。”
陳疚痛苦的擰了擰眉,閉上眼睛揉著掌心問:“查的怎麼樣了?”
解老十連忙道:“京都傳來訊息,金吾衛將領姚玉澤那邊還在暗中尋找,蜀中各地也有京都的眼線,但自從喬家蒙難至今,一無所獲。”
“一切都清晰了。”陳疚沉沉的吟說:“喬家已然被滅,可宮中還是處斬了不少人,姚玉澤又無端領了頓板子,京都大肆封城抓捕兇手,我還以為真的有疑兇潛逃,如今……咳咳,看來是在找漏網之魚。”
解老十拿來毯子給陳疚蓋上,站在一邊說:“喬家千金,年歲當比公子小几歲,這些年甚少出席京都各大場合,人人都知喬修齊家教嚴明,久而久之也不再談論喬家千金的事,因此見過喬修齊之女的人少之又少,曉得她閨名的更是沒有。”
屋中靜了片刻,陳疚睜開眼,瞳深不見底,似自嘲般說:“我都沒見過喬修齊的千金。”
“可公子知道,喬家女兒單名一個‘冉’字。”解老十說。
“喬冉,”陳疚藥後不適,略微低啞的嗓音一遍遍呢喃著,“喬冉……確實是個好名字。”
這名字讓陳疚風霜交加的迷途驟然增了一絲亮光,他沉吟片刻,又低低笑起來。
他與喬冉是有緣的。
解老十又道:“屬下以為,曲老說的不無道理,公子將性命攸關之事毫無保留的告知喬姑娘,是否過於冒險。”
陳疚摸著心口‘春秋’的位置,不以為然,“一個在死亡面前打顫流淚,卻能為朋友捨生忘死的人,心腸能壞到哪兒去呢?”
陳疚看了解老十一眼,他能看出喬冉的為人,便以赤誠之心相待,喬冉純善,自會對他放下戒備多幾分親近。
“喬姑娘要準備離開了。”
“那位秦公子,什麼來歷?”陳疚既然在這遇見了喬冉,就得將她身邊的人統統查個明白。
解老十說:“江湖小賊,有一個賊匪團伙,但都非什麼大奸大惡之輩。”
“嗯,知道了。”倦意襲來,陳疚有些不支,他本就大病初醒,又交代了這麼多事難免勞累,淡聲道:“秦公子被我們留在別院這些時日,他那些小賊兄弟是否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蜀中,若是他和喬姑娘找不到人,你暗中幫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