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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楚軍鉞一無所知。此後他除了每月固定時間前去聽楚將軍的訓導,以及父子倆雷打不動的比試,哪怕是住在同一座軍營裡,父子倆也鮮少能見面。
所以,他一步步從東南水軍裡崛起,幾乎是必然的。
楚家軍營裡所有的將領,都見證了這個少年的成長,見證了他化蝶一般的蛻變。
後來他的話逐漸的多了起來,還得益於營中袍澤們的功勞,只不過話少的毛病還是沒能徹底的改掉。總算不再是那種可以沉默到十天半月不說一句話的樣子。
這才在重新回到上京城的第一日,母子十幾年分離之後,見到了楚夫人,還能冷靜自持的請安:&ldo;阿孃一切可好?&rdo;而不是沉默著跪下來磕個頭便離去。
‐‐這是他對待楚將軍的習慣。
作為一個稱職的兒子,在與楚將軍見面的時候,該有的禮數他一樣不缺,過年的時候沉默的去磕頭。作為稱職的軍人,在軍中見到楚將軍,他也會同所有軍士一樣禮貌的駐足行禮,等待著楚將軍離開,然後再走開。
僅此而已。
父子倆十幾年以後重回上京城,楚夫人喜極而泣,當堂抱著兒子不撒手,記憶之中那個白胖的小子現在比她還高出一個腦袋,她也只夠到他的肩膀,且年少有為,英武不凡,只是被她抱著的時候沉默無聲,等楚夫人哭完了,才發現……一家三口再團聚,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情緒非常激動,其餘兩位……這兩位除了冷冰冰的對視,還能有什麼別的相處方式嗎
自然是沒有的。
十幾年相處的模式已經固定,父子倆哪個都不會笑著與對方談天說地。
況且年幼的楚三郎雖然很會撒嬌,可是已經長成大小夥子的楚三郎的字典裡,是沒有撒嬌這兩個字的。
楚夫人尷尬的拭淨了喜極而泣的眼淚。
她看看這兩個冷成冰塊的父子倆,只覺十分費解:怎麼……在一起的父子倆好像比陌生人還不如?
晚上她借著端宵夜的機會跑去楚君鉞的房裡,做出要與兒子促膝長談的樣子來,溫柔的側面打探情況:&ldo;阿鉞,怎麼你阿爹對你不好嗎?&rdo;
&ldo;很好。&rdo;楚君鉞言簡意賅。
好的不能再好。
照顧的再不能夠更周到了。
不然他這一身硬功夫從哪來?
&ldo;那……怎麼阿孃瞧著你與你阿爹好像很……&rdo;很冷的樣子啊。
楚夫人想起這父子倆相處的情形,便忍不住要在初春搓一搓手臂。天氣回暖了,家中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以前父子倆沒回來的時候,她還可以靠著回憶那些溫情的過去支撐下去,如今好不容易今上開恩,父子倆一起回來了,她反倒有種天氣已經從初春倒著往回走,要回到隆冬時節的感覺。
楚君鉞回給楚夫人一個無辜的眼神,由於眼神太過無辜,經不住已經腦補過兒子從小肉糰子長大成可愛的大肉糰子的形象無數遍的楚夫人母愛泛濫,伸出手來在楚君鉞的腦門上摸了好幾把,摸完了才發現兒子身體僵硬,一副忍著要逃的模樣‐‐顯然他已經完全不能適應這麼溫情的舉動與親密的肢體接觸了。
楚夫人的手指尷尬的舉到了半空中,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了。
她忍著奪眶的淚水從兒子房裡才出去,便聽得楚三郎那清冷的聲音吩咐丫環:&ldo;把宵夜端走,我沒有這個習慣,以後也不必端來。還有,沒事不要進我的房間。&rdo;
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