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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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尚關在牢中生死不知。而王惠和紀盈盈在那天領了鞭子之後就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許久,雖然藥沒停過,但半個月了還依舊無法下床。
其他幾房妾室更是嚇得閉門不出,紀雲蘅在宅中逛著玩也完全見不到她們。
紀家下人不知得了什麼整改,對紀雲蘅畢恭畢敬半點不敢逾矩,每日到了飯點,宅中的管事都要拿著冊子來詢問紀雲蘅想吃什麼,隨後再去後廚讓人做。
飯菜要先端上紀雲蘅的桌子,其後才能往別的院送,有時她出門不在,中午不歸的話,其他人都要跟著餓肚子。
紀雲蘅是家中嫡長女,遭此變故之後她應當掌家才是,只是她哪有什麼本事掌家,於是紀家一時之間就沒了當家做主之人,如同散沙一般。
蘇漪從紀雲蘅口中得知了這些事,震驚了許久,最後只拍著大腿笑,說是老天開眼,報應不爽。
其後她搬進了紀家,教紀雲蘅處理家事,暫時將亂成一團的紀家給穩住。
紀雲蘅愛玩,不喜歡看那些賬本或是處理人情往來的事,經常全盤託給蘇漪,自己則跑出去找柳今言。
蘇漪漸漸取代了紀家的管事之位,將紀家的下人幾乎完全換了新的,就連王惠身邊跟了許多年的婢女秋娟也罰了一頓板子,給趕走了。
這些曾經明裡暗裡藉著欺負紀雲蘅討好王惠的人,到底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只有六菊被提了地位,成了紀雲蘅身邊的大丫鬟,在一眾下人中的地位飛躍。
紀家一朝變天,昔日不受待見,默默無名的嫡長女成了家中老大,說一不二。
紀家的各路親戚登門拜訪,全憑紀雲蘅的一句話,只一聲不想見,便被下人攔在門外,甚至連個理由都不會給。
許君赫臨走前派人傳了話,告知王惠在家中萬事聽從紀雲蘅的話,若是有違,隔日就會把她那關在牢中的丈夫和兒子的腦袋送到紀家門前來。
王惠遭受這番打擊,幾乎去了半條命,吊著半口氣在床榻上半死不活,便是鞭傷養好了,也難以多時站坐,大部分時間都躺著。
身邊沒了秋娟,只一個陌生的婢女伺候著,飯也送得不及時,想起來時就隨便撂下一碗飯在桌上,想不起來王惠便一整日喝不到一口水,吃不了一口飯,硬生生扛著餓。
至於牢中的紀昱和紀遠過的是什麼日子,更不必說。
紀雲蘅偶爾也會想起許君赫,抱著逐漸長大的小狗摸著它的腦袋,但很快又會拋之腦後。
日子漸漸穩定下來,紀雲蘅再也不會被關在小院裡,如今她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大大方方地坐著紀家馬車出行,再也被人發現然後捱打了。
薛叔的賬她照舊去記,生了病後也會去找楚晴,還可以將柳今言邀請到家中做客。
夏日轉眼即逝,泠州的秋天又很短,很快就入了冬,天氣冷起來。
紀雲蘅在身上裹了幾層衣裳,把手揣著袖子裡,與蘇漪坐在池塘邊釣魚,忽而瞥見對面走過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
那男子頗為熟悉,紀雲蘅像是在哪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於是她戳了戳身邊仰著頭大張著嘴巴打瞌睡的蘇漪,小聲問,“蘇姨母,那是什麼人?”
蘇漪還以為是有魚上鉤,提起來一看什麼都沒有,隨後才反應過來紀雲蘅的問話,往對面一瞧,便道:“是你那幾個弟弟妹妹的私塾先生。”
紀雲蘅盯著他瞧,努力回憶在哪裡見過。
蘇漪的目光在那男子身上晃了兩圈,忽而心中冒出個念頭,然後抓著紀雲蘅起身,“這先生才學豐厚又生得俊朗,他前幾次來的時候你都跑出去玩了,正好今日撞上,我帶你與他認識認識去,你在詩書上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請教他。”
蘇漪牽著紀雲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