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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用也想不到事情會有如此巧合,熊四能這個小時候的對手,今天再次不打不相識。
兩個人聊些小時候的事,又聊到長大後各自的去處。
熊四能說,他也只念到初中就回家跟父親幹活去了。
逐漸長大成人,家裡要蓋新房,他還要面對娶媳婦成家立業。
父親說他老了,幹不動了。
這個家將來還得靠他這個兒子頂起來。
可是家裡也窮,靠種那幾畝山地,攢不夠家底,只好出來打工掙錢。
出來兩眼一抹黑,又不會任何技術,只好去做保安。
張無用說,將來還得回家鄉去,利用自家的山水,弄出一條發財致富的路來。
“那肯定好,如果守家待地能掙錢,誰願意出來受人管。”
熊四能說的是心裡話,保安的活看似簡單,可得看人家臉色行事。
動不動還要被人家罵看門狗。
“放心吧,我有個想法現在正在落實,要把煙柳村變成個聚寶盆。”
“真的假的?有好事你不能忘了老同學!”
熊四能一下子來了興趣。
張無用用拳頭捅了捅熊四能的肩膀說道:“就憑你高風亮節讓我白揍兩回,我也得把好事先盡你來做!”
熊四能咧著厚嘴唇笑了起來。
兩個人握手言和,這事讓樊仁鍾知道了。
他在辦公室氣得直蹦高。
把熊四能叫過來一頓訓戒:“好你個熊四能,你憑什麼去給他認錯?”
熊四能看似憨直,其實心眼不少。
他跟樊仁鍾玩起彎彎繞來:“那個主任您別發火,我被他認出是小學同學,都在煙柳村住抬頭不見低頭見,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可是你跟我說了嗎?你是有單位的人得服從領導,你知道領導下一步什麼安排嗎?你有沒有點組織紀律觀念?”
熊四能一聽這傢伙書沒念幾天,還在這兒跟我上綱上線?
於是假裝糊塗道:“那什麼主任,我合計反正也是我們有錯,我們不該聽您的去跟他動手,這個我們真不佔理。”
“放屁!”
樊仁鍾恨不得跳起來蓋過熊四能頭頂。
“誰說我們不佔理?你不知道領導自有安排嗎?”
熊四能繼續裝愚:“主任,你的意思我們打官司能贏?”
樊仁鍾瞪著熊四能:“你他媽是真傻假傻?吃這麼多年飯,腦袋上一點營養沒供上?”
熊四能低頭道:“小時候就沒啥營養。”
樊仁鍾:“你知道他這叫什麼嗎?第一他行兇打人,第二抗旨不遵!”
這行兇打人熊四能可以理解,但問題出在他們先動的手。
可這第二條抗旨不遵尼瑪能佔住腳嗎?
你公報私仇,故意刁難人家,從二樓調到七樓住。人家不去就抗旨不遵?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熊四能跟上一句:“主任,您說您是皇上?”
“啊啊,怎麼的?在這裡老子就是皇上!”
熊四能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裡想,你特麼還想當皇上,太監還差不多。
“你笑什麼?滾滾滾,你這頭豬!”
熊四能並不在意,扔下一句:“主任,別把疝氣氣犯了。”
屋裡財務那個燙著劉海的會計聽到熊四能的話,毫不掩飾地格格笑起來。
樊仁種瞪著她,直到她把剩下的那半截笑嚥了回去。
下午,白朮換了一身新的薄呢套裙裝,顯得既優雅又很有職業素養。
走上講臺,寬大的鏡片後一雙好看的眼睛更加明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