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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了我呢,怎麼可能會怕我,既然不是怕我,那它又是忌諱什麼東西呢?實在是想不明白。不管它了,反正它不敢往這裡攻擊,老子就躲在這裡不出去。
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被那大蛇飛濺過來的液體,一陣濃烈的腐敗腥臭味直入鼻孔,我忍不住“呃呃”的乾嘔兩聲,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就噴了出來,我忙把手在褲管上擦了擦。
這時大塊也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顧不上身上哪裡痛了,還沒站穩又踉踉蹌蹌向這邊跑,由於重心不穩,又摔倒連續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下來,正好趴在那一堆穢物旁邊。
等大塊兩手撐起來正要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那一堆血淋淋的東西,愣了一下,突然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沒力氣了,兩手一軟,又重重的摜倒在地,帶著哭腔地哀嚎道:“老焦啊,你怎麼變成這樣啦,你叫我怎麼帶回去見你老大爺啊。”邊嚎邊爬過去用手扶著那團血淋淋的東西。
我瞧見了大塊的淚水嘩啦啦的不斷從眼眶裡湧出來,情真意切的無半點虛假做作,邊哭邊叫著我的名字,我心裡一陣感動,他是這麼的重情重義,看來之前真的錯怪他了。
大塊兩隻眼睛已變得通紅,突然他雙眼一瞪,由哀變怒,射出兩道兇光,看向那還懸掛在半空的蛇頭,樣子兇狠得讓人害怕。只見他猛的站了起來,大吼一聲:“畜生,還我兄弟命來。”同時縱身一躍,也不知道他從哪來的力量,竟然一下子蹦得老高,嗖的一下就抱住了那蛇的頸部,迅速做了個鎖喉的手勢,緊緊的箍住了蛇頸。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七寸,正是蛇頸靠近心臟的位置,也是蛇最致命的地方。那蛇猛然間吃痛,已經從剛才的嘔吐中緩過神來了,拼命的甩動頭部,想要把大塊從身上甩下來。怎知大塊這時已下了死勁,雙手勒得緊緊的,一時間竟也甩不下來。
我見大塊這時候的處境也挺危險的,便從棺材底下爬了出來,握緊砍刀想去幫忙。
我叫了聲大塊,大塊也看見了我。
他又驚又喜,大聲叫道:“姓焦的,你這混蛋,原來你他媽的沒死啊,嚇死你貴爺我了。”同樣是哭腔,但這次顯然是興奮中帶著些許埋怨。
我說:“我沒死,我剛才閃到棺材底下了。”
大塊又大聲說:“我還以為你歸位了呢。媽的,你沒死,那死的那個又是誰?”最後那句話中帶著驚訝和疑問。
“死的那個,誰死了?”我不解地問。
“廢話,我知道還用問你,就是那血淋淋的一堆,我看見有頭有手有身子有腳的,我還以為是你這王八蛋。”
我一聽,著實吃了一驚,剛才情況危急,也沒留意那蛇吐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聽大塊這麼一說,連忙拿眼去看。
我的老天啊,果然是,那傢伙已經被蛇胃裡的胃酸腐蝕得面目全非了,還伴隨著濃濃的嗆鼻的血腥味,看著實在讓人噁心,但依舊還是可以辨認出頭、身子、手和腳的。我一陣膽寒,姥姥啊,差那麼一點點躺在這裡噁心別人的就是我了。
我轉過頭對大塊說:“你想辦法下來先,我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大塊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在這裡玩盪鞦韆啊,我他媽的都快被甩成兩段了,屎都快甩出來了。”
那大蛇被大塊勒得難受至極,喉嚨裡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甩的動作更快更猛了,我看見大塊被甩得臉都青了,像一片樹葉在狂風中亂舞。
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大塊隨著蛇頭甩動的勢頭脫手飛了出去,被重重的甩到牆壁上,這一下幾乎是拍過去的。
我驚呼一聲,我操,這下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