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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夏朝,僅有一人有此殊榮,能佩刀而入,也僅此一人。
南宮蒼敖不知第幾次走進這裡,微微挑眉,左右一番打量,直往朝陽殿而去,兩側侍衛無不行禮恭敬避讓,打著招呼,“見過鷹帥。”
南宮晉南宮將軍戰死沙場,南宮蒼敖作為其子,雖未從軍,卻創立鷹嘯盟,屢破大案聲望日隆,同樣得到眾人尊敬,見了他來,有些守衛比見了皇子親臨還要高興。
“一會兒等我回來,請弟兄們喝酒。”拍拍身邊一位侍衛長的肩,南宮蒼敖大步走過。
背後眾人用崇敬的目光追隨,鷹帥的為人,那是無可挑剔,隨便找誰問問,誰都願意和他走動,鷹帥這個稱號之中,這個“帥”字,當之無愧。
皇宮大內之中,傾慕南宮蒼敖威名的人是有不少,但此間的主人畢竟還是當朝的平康皇帝,煌德此時就在御書房中,他已等著南宮蒼敖,等了多時,一縷龍涎香在香爐之內,幾乎要燒完了。
“陛下,不如再找個人去問問?”隨侍的嬪妃一手硯墨,柔聲輕問。
“快去。”一片珠簾之後,有穿著黃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上,那便是平康皇帝煌德。
他的語聲已透出不耐之意,卻壓著沒有發火,嬪妃乖覺的輕輕走出門去,心裡不禁暗暗驚訝,也只有南宮蒼敖敢這麼讓陛下等候。
隨著她的離開,珠簾搖晃,珠簾之後有個中年人坐於龍椅,不露真容,平康皇帝今年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他對南宮世家的寵信那是群臣都有目共睹的,大家都認為那是平康皇帝感念當初戰死的南宮將軍,才會對南宮世家如此寬厚,但煌德自己心裡清楚,並非僅僅因為這個原因。
此刻,在平康皇帝煌德手中拿著一枚血玉,將它放在光下,便可看到如同血色般的紅光流轉,暗紅色澤,在手中盈盈欲滴,仿若鮮血。
這枚血玉他已看了許多年,也早已熟悉,這一次失而復得,重回手中,似乎一切都毫無變化,但只要仔細觀察,便能看出血玉的顏色不對。
血玉玲瓏,這東西是萬萬容不得有半點差錯的!一握手中血玉,煌德聽見殿外傳來通報聲,“南宮大人到——”
鷹嘯盟不算官位,“鷹帥”自然也不是官職,但宮裡宮外,凡是見了南宮蒼敖的,不是叫他一聲鷹帥,便是稱呼他為南宮大人。
朝陽殿內靜若深海,層層走入,南宮蒼敖腳下響起他的腳步聲,進了殿來,並不下跪,煌德竟不責怪,書房之內,一爐龍涎香已經燃盡,鐘漏輕響,同時響起煌德的質問。
“南宮蒼敖,朕要你尋回血玉玲瓏,如今你找回的這是什麼?”一塊血玉從遠處飛到腳下,就滾落在南宮蒼敖剛踏進門的腳下。
玉石在地上鋪就的長絨毯上滾動了幾下,猶如一滴血沁入其中,南宮蒼敖往地上看了眼,徐徐回答,“這便是血玉玲瓏。”
“這就是血玉玲瓏?!那朕為何覺得血玉的顏色與原先不同?”煌德的語調已然不悅。
南宮蒼敖看著地上的血玉,劍眉微挑,抱起手臂,“莫非陛下也不知緣由?這確實就是原先的血玉,臣還以為陛下理當知道它為何與原先不同。”
一雙鷹眸亮如寒星,令人不敢直視,目中別有深意,被他這一眼望來,平康皇帝煌德眸色微閃,在珠簾後卻不動聲色的問,“朕命你追回血玉,你如今拿回的這塊東西卻不是當初的血玉玲瓏,你若知道究竟就儘管說出,朕也希望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惜,臣不知道。”語調深沉,眼底微光閃過,南宮蒼敖三言兩語,將經過說了個大概,“想必陛下已經從徐東林徐大人口中得知詳情,臣不過是撿了個便宜罷了。”
“若說鷹帥的功勞是撿便宜撿來的,別說我不信,恐怕全城百姓,全夏朝的百姓都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