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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香檳杯,閃光燈將所有人都照耀的猶如芒星般耀眼。
“是不是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他長得真帥啊”
“是啊,他就是山莫集團的總裁,我有個朋友在高檔餐廳當服務員,她和我說她見過方總本人,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一百倍。”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比明星還好看,還特別有氣場,要不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走到哪裡都特別出眾。”
“你這樣一說我也好想見見他本人,到底有多帥啊。”
“我還想見呢!”
看電視的幾個人討論的熱烈,只有年黎定定的望著電視裡的那個人,一言不發。
冰冷的水衝過指縫,年黎覺得渾身發冷。
字幕講解已經過去了,年黎不知道電視裡在說什麼,他只知道在他每天算著時差給方玉澤發資訊卻苦等不到回應時,方玉澤早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國了。
而現在,在那一盞小小的螢幕裡,隔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餐廳的後廚狹小逼仄,隨處都是粘膩的黃色油漬,破舊的電視又接觸不良了,畫面滋滋啦啦兩下,螢幕瞬間變成黑屏,方玉澤笑容瀟灑的臉龐也隨之看不見了。
手指骨節忽然抽痛,年黎垂下頭搓了搓被凍得通紅的手指,又拿起一個滿是油汙的盤子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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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雙休日,下班的時間要比尋常晚一些,年黎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
推開大門時客廳的燈是開著的,年黎一愣,腳步頓在門口。
方玉澤穿著一件真絲睡袍,半倚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交錯的燈光落在方玉澤的臉上,猶如薄暉拂面,映的方玉澤眸色流光,面龐柔和,與下午出現在電視裡的他判若兩人。
一瞬間年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方玉澤轉過頭看著他,聲音很淡的問:“回來了?”
年黎握著門把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垂在身側,走進房間裡恩了一聲。
“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今天是週日,下班比平時晚。”年黎站在玄關處換下自己滿身油煙味的外套,走進客廳裡。
“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還打什麼工?”方玉澤問。
年黎從櫥櫃裡拿出羊絨毛毯,走到方玉澤身前將毯子蓋到他身上,說:“我閒不住,就當是打發時間。”
“你可以去買車,去買房,或者給自己置辦幾身好行頭,想幹什麼不行?”方玉澤皺眉問。
年黎將毯子扯到方玉澤胸腹處,垂眼替方玉澤將被角塞好,低聲說:“那些我都不喜歡。”
方玉澤看了年黎兩秒,側過頭笑了一聲,說:“真是受苦的命”
年黎手上的動作一頓,目光垂落在他手上的傷疤上。
這是前幾天餐廳裡有人喝醉鬧事,他清理摔碎的盤子時被割破的,除此之外他手上還多了很多深色的繭,以及暗紅色的凍傷,處處都在印證方玉澤這句話的正確性。
他生來就是受苦的命。
年黎眼裡的光黯了黯,給方玉澤蓋好毛毯,又轉過身給方玉澤倒了杯溫水。
方玉澤接過玻璃杯,冰涼的手指貼在溫熱的杯壁上暖著,繼續說:“我每天很忙,不希望來這裡還需要等你。”
方玉澤的語氣平淡,卻處處都透著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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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黎坐在沙發的邊緣,垂眸說:“好,下次你來之前告訴我,我提前回家。”
方玉澤恩了一聲,下巴朝旁邊一抬說:“去把我行李清清。”
年黎這才看見方玉澤的行李箱放在牆邊,他很聽話的站起身替方玉澤清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