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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副活不起的頹喪感,站姿閒散,單手揣著兜:&ldo;是一起上啊,還是一個個來?&rdo;
說話的語氣挺平緩的,但就是能聽出一些張狂來。
那個染著一頭黃毛的估計就是帶頭的,他問周夫唯到底在狂個什麼勁:&ldo;你他媽釣我女朋友,還想給我戴綠帽子,你找死呢吧?&rdo;
他輕笑,拖長了語調:&ldo;你女朋友,哪個?追我的挺多的。&rdo;
黃毛顯然是氣急了:&ldo;你他媽的一個高中生,毛都沒長齊,還他媽在這和我嘴硬,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沒人知道!&rdo;
他抖了抖肩膀,本就鬆垮垮掛在左肩上的書包也隨之掉了下去:&ldo;我這人不喜歡說廢話,。&rdo;
那黃毛點頭:&ldo;行啊,那咱們長話短說,今天……&rdo;
不等他說完,周夫唯抄起路邊一把椅子對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在他踉蹌倒地前往他肚子上補了一腳,然後抓著他的頭髮將他往牆上撞。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沒手軟,也也沒停頓。
看著沒太費力,對方卻疼的面目猙獰。
&ldo;我說了。&rdo;他仍舊是那副慢悠悠的調子,手上的動作卻沒停,&ldo;我不喜歡講廢話。&rdo;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五個人全被他打趴下了,他卻連氣都沒喘一下,彷彿只是外出逛了個街。
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血,眉頭皺了皺,然後蹲下身,找了個衣服還算乾淨的人,往他身上擦了擦。
擦乾淨以後,他撿起地上的書包,甩在肩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往巷外走。
頭頂的松柏枝幹向四周延伸,陽光只能透過那點縫隙鋪在地面。
他好像感受到什麼一樣,經過巷口時正好回頭,那點細碎的陽光落在他臉上。
本就冷白的面板被太陽這麼一照,更白了。顯得那雙深瞳幽黑。。
太陽的確是最能象徵生命力的東西,此刻的周夫唯好像沒了平日裡那種頹喪的氣質,如同一棵蓬勃生長的樹。
直挺挺的站在路邊,哪怕再大的風雨都不能讓他折腰半寸。
少年時期的確是個很神奇的年齡段。
單就只是一個眼神,你也能從中看出幾分韌性來。
&ldo;所以,為什麼打架?&rdo;
回家路上,夏荷死乞白賴的跟著他。
一是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孫阿姨有恩於她,所以夏荷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替她看著點她兒子。
雖然她不一定看的住。
二嘛,她不知道去哪坐車。
山裡都是直接坐大巴去鎮上,大城市裡肯定沒有那種大巴車,至於去哪裡坐公交,她一竅不通。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一高一矮,就這麼沿著巷子往外走。
走到校門口時周夫唯停下:&ldo;怎麼,要跟著我進去上課?&rdo;
夏荷一愣:&ldo;你不回家?&rdo;
他舉起手,手腕上是一塊黑色的運動手錶,錶盤上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ldo;現在是上課時間,我回什麼家?&rdo;
也對。
不過:&ldo;上課時間你怎麼在外面?&rdo;
他回答的雲淡風輕:&ldo;還能怎麼,翹了。&rdo;
夏荷:&ldo;&rdo;
&ldo;高三是最重要的階段,我覺得你還是以學習為主,不然以後會很吃力的。&rdo;
這條路不時有車輛經過,一輛黑色suv擦著夏荷的肩膀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