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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唇瞪著他,想罵又不敢。
心頭更加鬱悶,這種直到讓人想打的男人,她再怎麼裝乖賣巧,怕是也搞不定他吧。
祁夜卻覺得頭更痛了,也不想再和她多說話,看她一眼,轉身朝床邊去。
蘇糖依然縮在沙發上,看他走回床邊躺下,背對著她。
倒是沒趕她走,只全然當她不存在了。
蘇糖咬緊唇,也慢慢低下頭。
雷雨已經停了,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也沒離開,就在這沙發上縮著,感覺到房間裡有人心裡頭也是放鬆些的。
而且她知道,祁夜這種男人是做不出強迫女人的事兒的,否則他也不會和蘇糖分房睡。
唯一惆悵的是,剛才和祁夜說了幾句話,好像什麼成果也沒有,又好像讓他更煩她了。
她暗自嘆息,腦袋擱在膝蓋上,也閉上了眼。
本來覺得自己是睡不著的,畢竟陌生地方,還有個‘陌生’男人,她也只是想休息下養養神,卻沒想到,閉上眼沒多久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她睡著沒多久,祁夜又起了身。
重新走到沙發前,沉默的看著她。
她縮成小小的一團,像只小鵪鶉,腦袋偏著放在膝蓋上,露出半邊臉來。
細眉長睫,面板細白得幾乎看不出毛孔,小巧的鼻翼微微頜動,嘴輕輕抿著,睡得並不太舒服。
明明還是那張臉,可怎麼看,都和以前不太一樣。
其實他看得出來,不管是之前在酒店,還是後來面對他,她眼底的天真乖巧,都是偽裝出來的。
可偏偏,他又覺得,都是真的。
她就是這麼天真乖巧,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偽裝。
因為她的眼睛太乾淨,太明亮,和以往全然不同。
也是到今天,他才忽然想起來,她其實還很小。
是啊,她其實還是個小姑娘。
婚禮前一天,她才滿二十歲。
還是青澀的花骨朵,沒等到完全綻放,就已經被他連根挖了出來。
他目光漸深,慢慢俯下身去,更近的看著她。
她的睫毛很長,像軟軟的羽毛,在他心尖上撩撥。
他喉嚨微動,抬手,指尖也在她睫毛上輕輕撥弄了下。
她眉心瞬間糾了起來,眼睫顫了顫,腦袋一偏換了個方向,臉朝向沙發裡,只給他留了個後腦勺。
祁夜勾了下唇角,眼底卻始終是漆黑一片。
怎麼辦呢,他就是不想,也不能放了她啊。
這朵花兒,註定只能長在他身邊。
她不懂,蘇家,才是會讓花朵枯萎的地獄。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不懂也沒有關係。
只要她乖乖在他身邊待著,他就會護著她,讓她好好長大。
蘇糖做了個夢,竟然夢見自己睡在祁夜的床上。
祁夜的手臂撐在她頭側,在她迷茫的目光中,動作溫柔的將她耳邊的頭髮輕輕捋順。
他眼底很黑,她看不出他想做什麼,卻緊張的不得了。
想說話,發不出聲來。
想掙扎,手腳都像是被綁著,掙扎不開。
她只能無辜又無措的看著他,快要哭了,當真是害怕極了。
他的手從她耳邊落到她的眉眼,然後緩緩低頭靠近她耳邊,呼吸都落進她的耳朵裡,燒得她渾身發燙。
可他開口時的語氣不如他的動作那麼溫柔,反倒冰冷得像是臘月的風,他說:“蘇糖,我們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