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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澄道:「時間有些久了,幾個丫頭的屍骸我尋不著。不知譚尚書有何妙計?」
譚吉玉捋須笑道:「老朽可沒有這等斷案的本事,若世子不嫌棄,老朽舉薦都察院左都御史詳查此事如何?」
朱明德登時急了,那還不是你們的地盤!?正想說話,卻聽楊景澄不疾不徐的道:「那些事一時難有個水落石出。然昨夜內子乳母毆打通房卻是人人得見的。譚尚書以為文家家教如何?」
譚吉玉並不想保文正清,何況乳母再是得臉,直接毆打通房確實過於張狂。文家不把瑞安公府放在眼裡之事很難辯駁,此等小事若強行壓制,只怕宗室們不服,實在犯不著白惹一身腥。
遂點頭道:「雖說有橘生淮南淮北之典故,然乳母已是輕易難改秉性的年紀,可見往日便不守規矩,此事乃文家之過。世子今日衝動了些,文家公子卻不冤枉。而今夫人尚在三七之內,看在夫人的份上,就此丟開手,世子以為何?」
文思敏聽得此話,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裡不由暗嘆,譚尚書不愧是章首輔的左膀右臂,三言兩語便將文家滅頂之罪扭成了家教不好。家風名聲平日裡自然是要緊的,然在性命面前,又不值一提了。只他今日這頓打算白捱了。唉,當初家裡生怕性子怯懦的妹妹在夫家制不住丫頭,故意派了刁鑽的乳母陪嫁,哪知報到了今日,真真無妄之災!
楊景澄亦暗嘆譚吉玉口舌生花,好生厲害!他倒沒指望著能一口氣弄死文正清,他上頭那位又不是死的。他今日原本就是為了光打雷不下雨的,目的是自汙名聲的同時狠狠抽文家一巴掌出氣。不然按瑞安公的處置,固然脫離了險境,自家卻太過委屈。
文家願當出頭鳥欺到他頭上,還想全身而退?不撕他幾塊肉下來,便不是他楊景澄的脾氣。哪知譚吉玉朱德明紛紛跳了出來,他又活動了心思。看來朝堂兩派對峙比他想的更尖銳,既如此,何妨讓事情再大些?恰好給兩派人馬遞上爭執的由頭。朝堂局勢他左右不了,然朝堂吵的越兇,文家必定死的越慘。他家欣兒的仇還沒報呢!
於是楊景澄目光慢慢的掃過眾人,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譚尚書此言差矣。我可不是為了通房打舅兄的糊塗貨色。方才所提之事,屍骸沒有,活人卻有,諸位想看看否?」
第11章 鞭痕 禮部尚書朱明德猜楊景澄可……
禮部尚書朱明德猜楊景澄可能有後手,他正嫌事兒不夠大,當即道:「世子請!」
楊景澄伸手招來了小廝,命他去後頭把葉欣兒帶到前頭來。小廝領命而去,很快,擱著牆體便聽見了小廝喚葉欣兒的聲音。瑞安公府孩子少場院大,東路一溜四進的院子皆歸屬楊景澄。他平日裡住在二進,靈堂則設在一進。
因正在辦喪事,故封了兩進之間的大門,以免外客不小心衝撞了裡頭女眷。此刻楊景澄有命,偷著看熱鬧的看門婆子索性開了鎖,只聽吱呀一聲,院門大開,葉欣兒便抄近路從靈堂後繞進了前院。
垂頭走進來的葉欣兒卜一抬頭,在場眾人皆眼前一亮,紛紛暗贊好個美人兒!唯有文思敏臉色驟變!
譚吉玉眼皮一跳,文思敏的神情變化瞞不了人,莫不是文家果真試圖讓丫頭殉葬?還讓楊景澄抓了把柄?久居官場之人,個個皆是察言觀色的好手,文思敏很快收斂神色,卻連老眼昏花的梁王都看了個分明,心中冷笑,什麼時候章家的狗腿子也敢蹬鼻子上臉了!?
楊景澄指著葉欣兒對眾人道:「此乃文家養大的丫頭,昨夜之事便叫她來講吧。」
瑞安公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不知兒子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只要不直接牽扯章家,倒也無大礙,且靜觀其變。
都察院另一個監察御史戴宏茂眼看不好,立刻跳出來道:「世子此舉不妥!雖是文家丫頭,現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