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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與竹苓兩個丫頭二話不說的退出了屋內。隨著簾子放下,葉欣兒沒來由的抖了抖,暗自哀求老天保佑,世子真的有話問她,而不是起了花花腸子。算來文氏病了小半年,世子又不太愛跟通房們日日廝混,確實空的有些久了。
好在楊景澄現下並沒有心情想男女之事,直接問:「奶奶的藥方你收在哪了?」
葉欣兒萬沒料到他問這個,有些尷尬的道:「要緊的物事皆在竹葉那處,奴婢不曾見著藥方。」
楊景澄一噎,他之所以問葉欣兒,是因其識文斷字,料想藥方該是她收拾,卻不料文氏竟交給了大字不識的竹葉。他這位元配夫人一天天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糟心的抬手揉著太陽穴,開門見山的道:「欣兒,你可知我手裡並無得用的人?」
葉欣兒一臉茫然,鬧不清楚楊景澄想幹什麼。
楊景澄沉聲道:「我現有些事要人去查,屋裡卻全是蠢笨如豬的貨色,只得你是個伶俐人。想必你心裡清楚,我過的好了你未必好,倘或我有點什麼,你怕得跟著陪葬。而今思雲已故,你不必再裝鵪鶉了。」
葉欣兒依舊低頭不語。
楊景澄忽然想起什麼,一把抓過葉欣兒,拽住她的衣帶往下扯。葉欣兒差點驚的魂飛魄散,一句「不要」卡在喉嚨裡卻出不了聲。想到主母新喪,若叫人知道她孝期裡竟敢勾引夫主,只怕留不下個全屍。衣服一層層的被剝下,巨大的恐懼爬上心頭,葉欣兒抑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
楊景澄卻是不理她,橫豎是自己的通房,衣服脫了便脫了,誰還能說個不字!他手腳異常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葉欣兒扒的個乾乾淨淨。沒了衣服的遮掩,葉欣兒渾身交錯猙獰的疤痕顯露,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尤其可怖。
楊景澄眼底冰寒,過於久遠的事他記不大真了。一時不確定葉欣兒的疤痕是文氏亡故後,文家遷怒所致,還是此前便有。現看著她後背上的猙獰,心中怒意翻滾。這個丫頭他應該沒睡過幾次,文家著實過了。無怪乎他印象裡的葉欣兒,人前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唯有在無人時,方顯露出些許真性情。
噩夢般的經歷在腦中回想,葉欣兒終因恐懼哭出了聲。楊景澄的手按在她後背的疤痕上,冷聲問:「誰打的?」
葉欣兒沒敢回話,隻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楊景澄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緩緩道:「你別怕,我只想知道誰這般不給我面子。」
葉欣兒又是一抖,聲若蚊蠅的答道:「我們太太……」
楊景澄想罵娘!這哪裡是懲罰丫頭,分明是斷她後路!渾身沒有塊好皮肉,哪個男人還生的出風月之心?只怕唯有討不到老婆的窮苦漢子才能不在意,文家何等惡毒!
更讓他憤怒的是,丫頭作為陪嫁送與了他,便是他的人,誰給文家的膽子折磨他的小老婆?楊景澄咬牙切齒的想,對付不了章首輔家,還對付不了你個七品官的家?御史超然又怎樣?真當他個國公世子是吃素的!
深呼吸幾口壓住怒火,楊景澄丟開了手中的衣服,並放輕語調道:「穿上,天冷,別著了涼。」
葉欣兒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悲從心來。她一個通房丫頭,主母孝期裡勾引夫主,那是被打死的命;可她一個通房丫頭,被夫主厭棄了身子,卻又是苦死的命。一面抖手穿著衣服,一面無聲的質問老天,為什麼?為什麼?她父親貪汙受賄,被下大牢,家眷官賣是活該,可她又做錯了什麼?便是天生的罪孽,此生為奴為婢不得翻身還不夠麼?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作弄她!
葉欣兒恨的幾乎咬碎了牙,心裡無不惡毒的想,文家怎麼就只死了個女兒呢?怎麼沒斷子絕孫了呢?監察御史,呵呵,去你媽的監察御史!早晚有一日化作了厲鬼,要你們全家的命!
溫熱的帕子忽